“我有人帮忙,周表哥不必担心我。”夏小柔说。
“谁啊?”
“左童生,他也要告宋文山。”夏小柔说。
昨天和左飞翼分开后,她回村里取户贴,左飞翼则先来县城到县衙门前等着她。
本朝律法,独身女子没有亲眷男子相陪,不得告状。
她找不到人帮忙,便找了左飞翼。
到时候,她会让左飞翼以姨表兄的身份帮忙。
说左大娘子和她生母卫氏,以前是结拜的姐妹。
有这层关系,县衙门才会受理。
但周茂勋却说,“他和你并非亲眷,衙门里恐不会受理,还是我同你一起去吧。”
“不必了周表哥。”
“我反正来了县城,陪你走一趟,你用得着我,就让我帮忙,用不着,就让我去看看热闹。”周茂勋坚持说。
劝说不了,夏小柔无奈地皱眉,“好吧,周表哥。”
两人一起来到了县衙门前。
可夏小柔左等,右等,等得天色都暗了许多,左飞翼还没有来。
周茂勋说,“小柔,不能等了,再等下去天黑了。你去敲鼓,我陪你告状。”
夏小柔也担心再等下去,宋文山跑到外县去,就不归本县管了,怕是更难抓到了。
她走到鸣冤鼓前,拿起锤子捶起了大鼓。
三声响后,有衙役走来,“何人捶鼓?可有状纸?”
“衙役哥,当然有状纸!民妇告前夫宋文山童生,与人争夺歌女时,失手打死另一名恩客于大海。藏匿两年多,害民妇守活寡,凄苦度日。”夏小柔从袖子里,取出了左飞翼帮她写的状纸,递了上前,“状纸末尾处写明了他此时藏匿之所,请县令大人即刻前去抓捕他,若去迟了,他会逃往外县。”
衙役又询问有谁相陪告状,周茂勋走上前,“有小人相陪。小人是夏氏表哥,名叫周茂勋,我母亲是夏氏嫡亲的姑母。”
两年多前,县城一座青楼里死了个恩客,查不到凶手,一直是个悬案。
衙役听说是这个案子的嫌犯找到了,马上收了夏小柔的状纸,跑进了大堂。
县令此时在后堂中,陪着燕蘅在闲聊。
衙役将状纸递上,“大人,有民妇夏氏夏小柔前来告状,是关于两年多前百花楼中恩客被打死的案子。”
“民妇?何人相陪?”刘县令接过状纸,匆匆看起来。
“是她嫡亲的表哥。”衙役说。
燕蘅眯起双眸,脸色骤冷。
夏小柔,前来找他表哥相助?
也不找他?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