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这位不可能!”
哭嚎之人扑到布告栏前,抓住负责贴榜的差役的胳膊,“你们这一定是弄错了,这上头怎么可能没有我的名字!”
周围人议论纷纷,“这人莫不是得了失心疯?”
“这榜单乃是县学学政亲笔所书,名单由县学多位夫子复核,县令大人亲自过目后盖了官印的,绝无可能出错。”
那差役还算耐心,同他解释了一句。
他的另外一位同僚却是见惯了这些落榜之后痛哭流涕之人,冷着脸将两人分开,怒斥道,“同他说那么做作甚,没考上就是没考上,若是落榜的学生个个都像你这样胡搅蛮缠,揪着我们差役不放,这天下岂不是乱了套了。”
宋嘉文踮着脚想看是谁,无奈身量不高,只能瞧见乌泱泱的一片后脑勺。
反倒是小馨儿,因为再次坐在了赵含章肩头的缘故,一眼就瞧见了被差役推到,瘫坐在地上的长衫书生,“啊……我认得,是那个坏人,说二哥坏话的。”
小孩子的脑容量有限,即便聪慧如馨儿,也只认识和自己熟悉的人,那些只见过一面的就被她记住的,要么长相出众,要么便是有让人欢喜或厌恶之处。
和赵宁修有关系的……苏锦绣心中沉吟,一时拿不准是前几日在家里与赵宁修起了争执的曹姓书生,还是上元灯会上丢了脸面的张广深,最后,还是赵含章站在了高处,望了一眼,解了她的疑惑,“是正月十五那日挑衅我们的人。”
明明当初是苏锦绣提出的赌约,可到了男人嘴里,就成了对方挑衅,这心偏的也是没边了。
张广深身上穿的长衫的平川书院的学生服,周遭有不少来看榜的都是书院的学生,苏锦绣他们离开时,甚至还听到有人斥责他大庭广众之下丢了书院的颜面。
“你学识不及人,竟然能连礼义廉耻都忘得一干二净,县学是什么地方,岂容你在此撒泼,我平川书院学生数百,怎么就出了你这个败类。”
“快快扒了他身上的衣衫,我可不认有这样的同门师兄弟。”
屋漏偏逢连夜雨,张广深落榜不说,还被人当众扒了衣衫,成了近两个月平川县最大的笑话。
幸灾乐祸看热闹的人不少,苏锦绣却无心再继续听下去,几人一道逆着人群离开。
此时,花锦记店铺门前燃响了一挂鞭炮。
锣鼓声声,特意请来的舞狮人用一套又一套的高难度动作,引得众人围观,纷纷喝彩。
“花朝记,这铺子是卖什么的?”
“听名字像是卖花的,又好像是卖布的?我记得这家店以前就是布行。”
“你们从门口往里头瞧,这铺子的陈设好像跟寻常布店可不一样,有货架呢,你们看那上头摆的是什么?
“别猜了,花锦记你们还不晓得吗?过年那阵儿松筠书局出了个叫什么双肩包的稀罕玩意,平川书院的学生们都抢疯了。”
“那这店是卖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