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他下巴和锁骨处沾染的斑斑血迹,已经凝固,不像是他的。
心下了然他该是动了手。
萧鹤冷白的肤色染上几分糜烂绮丽的红。
原本的锐利收敛,他靠近我,脸埋在我颈窝,眉眼跟着柔和下来。
他就这么抱着我轻轻地左右摇晃,身躯紧贴,薄唇翕动。
“喝醉了也没事,喝醉了你会带我回家。。。。。。”
他声音很轻,呼吸喷洒在耳畔,烫得脊背一僵。
我下意识躲闪,他毫无预兆扑通一声倒在地上,微垂眼帘,那双迷离的双眸像是蒙上层水雾。
以前只当他胸膛精壮,钢铁般刀枪不入,哪怕枪管子抵在眉心,也敢跟阎王爷叫号子。
这一刻,他收敛了他的凶狠,裸露出不为人知的男儿柔情。
我叹了口气。
艰难扶着他起身。
萧鹤大半个身子的重量全都压在我身上,脑海一阵天旋地转。
我有几秒缺氧,勉强平静一会儿,缓步朝门外走。
一路上,他十分安静沉默,碎发似有若无蹭过我脸颊,密密匝匝的酥痒。
我无所察觉,注意力皆烙印在他布满了枪茧的右手,温热,厚实。
我吃力拖着萧鹤迈进房间,罗恩和阿黑听见动静赶忙迎了过来。
我揉了揉差点脱臼的胳膊,对二人说,“大少爷喝多了,带他回房间,好好照顾。”
阿黑和罗恩对视一眼,驻足不动。
“怎么还不走?”
我疑惑瞧着他们。
罗恩偷摸掀眼皮儿瞥我,阿黑犹豫半晌开口,“鹤哥喝多从不允许我们碰他身子,今夜恐怕要麻烦阮小姐了。”
说完,罗恩点了一根烟,掐在指缝,凑到萧鹤唇边。
萧鹤无意识推开来者手腕。
二人瞟我,“阮小姐受累。”
语落转身离开,不忘轻轻带上门。
此刻室内只剩我和萧鹤两人。
我无奈看着靠在我臂膀熟睡的男人,伸手格外轻柔拭掉他额间的汗珠,好笑又无奈喃喃自语。
“我当大名鼎鼎的黑老大,从不会喝多呢。”
我小心将他放在床头,转身倒水。
起身一倏,身后迷蒙的嗓音刺破空气,射入耳畔。
“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