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恍然大悟。
原来整个缅北都遍布了他的眼线!
呼啸的海风刮得衣衫飒飒作响。
一股恶寒,瞬间从头顶直达全身。
我从未真正了解过眼前这个男人。
叶柏文视死如归闭上眼,“出来混,早晚会有这么一天,我早将脑袋拴在裤腰带上!这些年熬死这么多小辈,不亏。”
萧鹤见叶柏文坦然赴死的模样,他冷漠抬脚,转身拧了拧领口。
下一秒。
他的手随意伸进裤兜,像要掏什么东西。
这动作我太熟。
他兜里什么折磨人的玩意儿都有,我大气都不敢喘。
就在此时,身后又传来无数辆车的声音,萧鹤手上的动作顿下。
为首车灯闪了两下,缓缓熄灭。
紧接着我听到沉稳中又带着愠怒的声音,“阿鹤。”
车上下来一个高大的男人,气势凛冽走在最前面。
他的腰板挺的笔直,墨绿的军帽,纯黑的皮带,崭新的军装在寒夜下英姿飒爽。
他走下后,一股淡淡的水墨香萦绕蔓延。
踩上坍塌的断桥,嘎吱响动惊扰了夜幕下的众人,所有人脸色大变:
“是萧沐廷!”
唯有萧鹤,眼里满是嘲弄。
天色暗沉,督军打着军用手电,借着光看我。
我苍白恍惚的模样落入他眼中。
他轻唤,“早早?”
自那场枪袭后,足有月余,我未见他。
所有思念都在这一刻彻底迸发。
“延叔!”
我不顾一切奔向他,半路却被一只大手掐住后颈,拎了回去。
我转头,萧鹤皮笑肉不笑望我,“阮早,你很激动?”
我奋力挣扎,“你放开我!”
他面色肉眼可见的沉下。
这时,督军迈着慷锵的步子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