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没亮,周晓哲就已经在海州机场,接到了王教授和王剑。
天亮时,王教授他们已经来到了矿难的现场。
刘浮生见状,有些不悦的说:“小周,我不是告诉过你,先让王教授他们休息一下再过来吗?你们这个速度,明显连饭都没吃过啊。”
周晓哲还没说话,王教授就直接说道:“小刘,这是我的意思,不怪小周同志。抢险救灾,十万火急,一顿饭不吃,有什么大不了的?你别以为我年纪大了,身体就不好,我经常一进山就待一两个月,你都不一定比我体格好。”
刘浮生苦笑道:“王教授,您别挑理啊,就当我跟您客气一下吧。”
旁边的王剑打着哈欠说:“要论精气神,我都比不过大伯,有时候我甚至觉得,他就是铁打的,都不知道什么叫累,刚才他说进山一两个月,那都是往少了说的,他带的队伍,最高记录是八个月都在山里打转,那些二三十岁的年轻人都哭爹喊娘,我大伯却乐在其中,你说这人跟人的差距,咋这么大呢?”
此话一出,众人全都笑了。
这时,出外巡视的谢泽华,也回到了这个临时搭建的彩板房里。
刘浮生立即把谢泽华引荐给王教授。
谢泽华惊讶道:“您就是大名鼎鼎的地质学家,王惟德教授?”
王教授点头道:“你听说过我?”
谢泽华笑道:“何止听说过?您的大名,我简直就是如雷贯耳啊,并且我还知道,早些时候,您还在粤东军区的专家陪同之下,勘察过粤东省的许多特殊地貌呢。”
王教授点头说:“是啊,我和粤东军区的王参谋长是亲戚,以前去潮江帮忙设计阳江交通线的时候,王参谋长让我帮忙勘察地貌环境,我也不好拒绝。没想到,谢常委连这些事都知道。”
其实这件事,严格来说属于军事机密,一般不会对外宣传。
刘浮生在旁边笑着说道:“是我疏忽了,王教授,谢泽华同志的父亲,正是粤东军区的谢振奇司令员。”
王教授恍然,原来是谢家的人,怪不得呢。
他是个学者,对政治不太感兴趣,但是粤东谢家,他也如雷贯耳啊。
寒暄一阵之后,众人步入正题。
谢泽华问:“我听刘书记说,王教授对明光市附近的矿山也很熟悉?”
王教授说:“是啊,我对粤东省的矿产资源,做过充分的勘探,明光市附近的矿山,就在勘探范围之中,这次矿难的发生,对我来说,既是意料之外,也是情理之中。”
刘浮生问:“这是什么意思?”
王教授说:“我对这片矿山的地质结构有些了解,这里盛产煤矿资源,地质结构却不怎么稳定,可以说,随时都有可能发生矿难。好在粤东省不以矿产资源作为核心竞争力去发展经济,所以对矿产资源的开发,相对比较克制。”
“造成大型矿难的先决条件,大多都是对矿山的破坏性开采,据我之前的估算,这里发生矿难,至少还要好几年,甚至十几年的时间。”
“我回到燕京之后,已经写了相关的报告,提交到各部委,进入审核过程,算算工作效率,燕京回函到粤东省,怎么也不会超过一年,想必那个时候,相应的规章制度就会颁布下来,这地方的矿难,完全可以避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