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赵含章有些迷茫。
赵淞擦了擦眼泪道:“是我不好,竟将宗族这一重担都交托到你们肩上,你伯父也是,有这么大的难处也不告诉我。”
赵含章一脑袋的问号,有些迷茫的看着赵淞。
落在赵淞眼里就是这孩子被他说得懵了,于是他更加激动,问道:“你现在的钱还够吗?叔祖这里有些,我给你。”
虽然很想要,但赵含章怎么能要老人家的钱呢?
赵含章坚决的拒绝了,并一再表示自己暂时不缺钱。
虽然完全不知道五叔祖内心是怎么想的,但目前看来是好事?
赵含章贴心的将赵淞送回家,还想和赵铭私下沟通一下,比如相处得好好的,他为什么要突然坑她?
结果还没等她开口,看见赵铭的赵淞已经平地一声吼,“赵铭,你整日晃荡啥,三娘这么小都知道为全宗族奋斗,你每日除了喝酒就是……”
赵含章触及赵铭平静无波的目光,转身就跑,“五叔祖,我县衙还有事先走了……”
赵含章跑远了,赵铭这才看向他爹,等他骂完了才神奇的问道:“阿父,您到底是怎么生出如此聪明的我的?”
赵淞沉默了下来,但只一瞬,他转着脑袋左右找了找,实在没找到趁手的东西,第一次毫无涵养的将鞋子脱下来冲着赵铭就砸去,“混账东西,你竟然骂你老子蠢!”
赵铭有些狼狈的逃出了家门,他运了运气,最后还是去了县衙。
赵含章跑回县衙,才喝了一口水,正和傅庭涵道:“五叔祖和铭伯父又吵起来了。”
傅庭涵一脸迷茫的抬头,“为的什么?”
“呃……”赵含章想了想后道:“可能是因为我太好了,映衬得铭伯父不是那么优秀了。”
傅庭涵目光定焦,眼中的迷茫总算散了,“你认真的?”
“难道我不优秀吗?”
傅庭涵笑着颔首道:“你很优秀,但铭伯父也不差。”
赵含章正要说话,身后突然传来门被推开的声音,赵铭幽幽的声音传来,“还是庭涵有眼光啊。”
本来跟没骨头一样靠在桌子上的赵含章立即站直,绷直了脊背,头也不回的和傅庭涵点头道:“不错,庭涵说的对极了,铭伯父就是比我优秀的,我还小呢,怎么能和铭伯父相比呢?”
“少拍马屁,”赵铭抬手止住傅庭涵的行礼,在边上看了一圈,还是选择了一张椅子坐下,然后看向赵含章问道:“你和我阿父说了什么?”
赵含章在他对面坐下,笑吟吟的道:“也没说什么,就是说我们伯侄相处甚欢,我做的事都是伯父您支持的,不过我不理解,伯父为何要和叔祖说这些?”
赵铭:“夏收结束,夏税要开始征收了,上蔡那边,你不去摘桃子吗?”
赵含章一脸迷茫,“摘呀,我种下的为啥不摘,但这和五叔祖有什么关系?”
赵铭慢条斯理的道:“关系大了,你去摘桃子,谁还能不知道上蔡县也在你的掌控之中了?到时候你猜我爹会怎么想,别人会怎么和他谈论起此事?”
与其等他从别人的口中知道这些,不如由他来说,还能提前让他有个心理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