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话,德叔将青木葫芦拧开盖子,伸开自己的手掌,往上面倒那“破邪酒”。
一股混着苦涩和白酒的特殊气味顿时弥漫开来。
我连忙上衣脱掉,露出来还印着黑色手掌的肩膀。
这个时候,我已经能大致看清楚铺子里面的情形了。
除了有几台加工冰块和塑封的机器之外,再无他物。
连个桌子、凳子、水杯、茶碗都没有。
自然也没有人。
机器,也全都是停着的。
德叔把那略有些粘稠的半透明液体涂在了我的肩膀上。
“嗤!”
一阵灼烈的感觉,就像是烧红的烙铁印在了肉上,发出一声焦灼之音,一股烟雾腾空而起!
我疼的呲牙咧嘴,浑身的肉都在哆嗦。
这哪里是有点疼啊,实在是太疼了!
“忍着点。”德叔道:“灯都被拍灭了,还不想吃点苦头,那是不成的。”
我咬着牙,不吱声,眼睛也不再看自己的肩膀,转而往别处瞟去。
这一瞟,我不由得大吃一惊!
一个人,竟然悄悄出现在了德叔的身后!
穿着一身黑衣,静的就像鬼一样!
我之所以断定他是人,是因为他的手里拿着一根冰刺!
鬼魅,是不会拿武器的。
那冰刺的尖端,就照着德叔的后脑,疾刺而来!
而德叔对此却一无所觉!
“德叔!”
我大叫一声,猛然抬手,大力将德叔往一旁推去。
那冰刺擦着德叔脑袋左边的鬓角而过,差点将德叔的耳朵给割掉!
德叔也没有回头,往前一躬身,脚往后抬,一个窝心踹,朝那人胸口踢了过去。
那人身影一晃,身子轻折,腰一扭,竟然软的像条蛇,以不可思议的角度躲了过去。
德叔已经彻底扭过了身子,那人也往后退开,我们彼此瞪视着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