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煦挑了挑眉,身体靠在椅背上,“唉,到底是生疏了,这回来京城,就进宫看了朕两次,这几天也没来,还是陈吉说的这两天又要回封地了。”
宋时柏爽朗地笑了笑,也坐在椅子上,“皇兄真是说笑了,臣弟还不是看皇兄忙,整日批奏折,日理万机的,怕添麻烦嘛。”
宋时煦闻言低头看了看桌子上的奏折,叹了口气,又故作头疼地揉了揉眉心。
宋时柏看他苦恼的样子,笑道:“皇兄有什么心事?可是那些大臣又为难你了?”
宋时煦苦笑道:“近日楚家之事,颇让为兄头疼,楚泽峥失手杀死了承远候的儿子,京城中还流传着楚家有异心的谣言,朕要处置楚家,这些大臣还不让,说是现如今天齐形势内忧外患离不开楚家,可天齐百姓只知道楚家,不知道朕这个皇帝,朕若不处置,又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
说完便下边揉着太阳穴,一边暗暗观察宋时柏的神情。
宋时柏在听到他说京城谣言的时候,眸光闪烁眯了眯眼,又轻笑一声说道:“这皇位就这般重要么?一个谣言竟真的能让你这么忌惮,要臣弟说,皇兄每日为国事犯愁,还不如跟臣弟去过闲云野鹤的生活,那不比天天和大臣们斗智斗勇强?”
宋时煦闻言皱眉,脸色瞬间变得严肃,“皇弟这是什么意思,朕坐在这个位置上,皇位怎么可能不重要,还是说皇弟觉得有人比朕更适合这个皇位?”
宋时柏一愣,连忙说道:“皇兄,臣弟只是觉得这国事太过于让你忧心,心疼你罢了,而且你一忙,咱俩也没时间喝酒了。”
宋时煦直直地看着他,却并没有看出什么破绽,但他说的话还是很可疑,但是不能打草惊蛇。
他闭了闭眼,又使劲按了按太阳穴,叹了口气道:“朕这几日被楚家的事整得头疼,火气有些大,你别介意,咱们去喝酒吧,这些奏章暂时先搁置了。”
宋时柏松了口气,“好,皇兄想怎么喝?”
宋时煦想了想,眸色微暗,“去凤禧宫喝吧,皇后小厨房的厨子是宫中厨艺最好的,让厨子给咱们做点下酒菜。”
宋时柏闻言,眯了眯眼试探道:“皇后走了,皇兄似乎很伤心。”
宋时煦抿唇,拍了拍宋时柏的肩膀,“皇弟可不要跟朕学,人在的时候不好好珍惜,人走了却又追悔莫及,可她不知道我在乎她了。”
……
方昳澄刚下了马车准备从淮州转乘船走水路,却猛然打了个巨大的喷嚏。
楚君如被吓了一跳,“怎么回事,难不成感冒了?”
方昳澄皱眉吸了吸鼻子,“没有,我没事,咱们先把马车安置在一个地方吧。”
话音刚落,便从远处传来一阵急切的马蹄声,一行人一愣向声源处看过去。
楚君如看清来人是谁后,不由得脸一红,方昳澄看着她的样子笑了笑,让其他人都回避一下,将空间留给楚君如和苏元晨。
“君如,我跟你们一起去!”苏元晨下了马就拉住楚君如的手说道。
楚君如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别闹,这很危险的。”
“我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