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助理陷入了沉默。
他是知道昨晚岑彧处理耿睿时的样子。
他也知道岑彧面不改色地听着耿睿的哀嚎,整个人笼罩在黑暗里,看不到一丝生气。
他内心斟酌许久,最终叹了口气。
“昨天有人匿名给岑总发了短信,具体内容我不知道,我只是通过电话号码定位到了耿睿的手机。”
“岑总回国后就去找您,我带人控制了他,昨晚岑总就是在处理他。”
秦唯昭紧紧蹙着眉,“毛芯月呢。”
“她有严重的精神问题,已经被扭送进精神病院限制人身自由。”
她心里冷下去,蛰伏这么多天,孤僻和不受欢迎都是装可怜的利器。
和耿睿一唱一和,配合默契。
他们到底说了什么。
她有点着急。
“那现在呢,岑叔去哪了。”
“岑总在郊区,去看望了老岑总。”
张助理手里捏着方向盘,纠结片刻,又道:“秦小姐,我不清楚您和岑总处于什么状况,我只是一个下属,岑总从不向人表露他的私生活。”
“我是岑总掌权时才进岑氏的,但我还是觉得,您想要岑总有些自卑的原因,或许可以从他的家庭入手。”
秦唯昭目光失焦。
她对岑彧的家庭了解不多。
他的母亲难产去世,父亲在郊外休养不出门。
听小叔叔说,父子两人感情也不是很好。
但具体的,她一无所知。
岑彧不说,她也不想刻意去问。
毕竟她只是喜欢他而已。
张助理说完,又有些担心地补充了句:“我今天给您说的话您别让岑总知道是我说的,岑总不喜欢别人插手他的私事。”
秦唯昭回神。
“我知道,你放心。”
说完挂了电话。
一整个下午,她的脑子都是一团乱麻。
一会在想耿睿到底给他发了什么东西,一会又在想岑彧和他父亲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
心不在焉的应付完排练,结束时匆匆离开。
张助理在前面开车。
秦唯昭坐在后面望着窗外。
昨晚的一幕幕无孔不入,盘旋在闹钟。
——你害怕的那个岑彧,才是我。
——一个每时每刻都想侵占你的疯子。
他的声音,他的眼神,现在仍然能够清晰呈现。
乍然听到,她吓得只会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