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出口,罗慕颜和陈问直接僵住。
罗慕颜愣了好一会,才逐渐找回自己的声音,心中隐隐有预感。
“你要这个做什么,学校需要?”
江挽声直言:“不是。”
“别告诉我你是想拿着这个去跟那个秦三爷领证。”
她语气已然不善起来,刚才的局促消失不见。
江挽声水眸无澜,淡淡反问:“不可以吗?”
“胡闹!”罗慕颜厉声一喝,把旁边的陈问都吓得一激灵。
他隐晦地拽了拽罗慕颜的衣角,小声提醒,面露忌惮,“你好好说话。”
罗慕颜冷着脸,把衣袖猛地一抽,全然没管陈问说了什么。
陈问手悬在半空,尴尬收回。
江挽声敛眸,预想到罗慕颜会是这种反应。
她面容平淡,依旧是罗慕颜记忆里乖巧的模样,只是说出来的话却像纳着一把薄刃。
“这是我深思熟虑的结果,你不必对我疾言厉色。”
罗慕颜深吸一口气,压着火气道:“你要领证这么大的事情,也不跟父母商量一下,上门就说要拿户口本,到底有没有把自己的未来放在眼里,有没有把我这个母亲放在眼里!”
江挽声沉声打断她的话,“我不觉得这件事有任何跟你商量的必要!”
罗慕颜万千指责的话鲠在喉头,半晌,只难以置信地问出一句:“这是什么话,结婚不是儿戏,你怎么能做这么草率的决定!”
她的女儿要领证了,她竟然是在她过来拿户口本的时候才知道的。
甚至两方的父母都没有见过面,她的女婿甚至都没有上门拜访过,竟然就要领证确定关系。
她从头到尾被排除在江挽声的人生选择之外,不仅是生气,还有一种愈演愈烈的恐慌悬在心头。只有这样斥责质问的方式她才能够勉强得到一丝心安。
陈问被两人剑拔弩张的气氛搞得如芒在背,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只能笑着打圆场,“有话好好说啊。”
只是在他话音落下的下一秒,江挽声清润却又不失坚定的语气震响。
“我其实已经很厌倦与你还有江文谦攀扯这些所谓的亲情,如果不是我的户口页落在这里,我大概不会让你们知道我的决定。”
“你们难道在把我排除在外的时候就没有想过会有今天的结果吗?”
她冷笑着,讽刺地抬手指向那个被罗慕颜关上的房门,“你已经默认生活里没有我的存在,为什么现在这么怒不可遏。”
“到底是担心我对待未来草率,还是觉得一向乖巧乞求你关注的女儿变得太多而让你觉得心理落差,所以恼羞成怒呢。”
罗慕颜面色凝滞,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