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里,九思把早上从邻居张伯那里买得一只老母鸡杀了,煮了母鸡汤,灶上还有一条鱼在里面蒸着。
姜希音打开盛母鸡汤的瓦罐,用长勺舀了一口,鸡汤鲜香四溢,不仅可以做汤,还可以用来煨面。
姜希音心情好,决定多吃点。
“九思你是没看见,刚刚那小家伙叫爹爹时,楚山孤脸都白了。”
“咳咳咳。。。”姜希音放下手中汤勺,“一会儿等鱼好了,你去把那二胖叫过来,咳咳…就说花姑姑请他喝鸡汤。”若不是二胖年纪太小还要人抱,姜希音就考虑收他为徒了。
“好,我一会去。”九思端了个药碗放到姜希音面前,“大夫说要在饭前喝。”
“还要喝药啊!”刚还精神的姜希音顿时像个蔫了的白菜。
从彼岸出来后她的咳症没好。虽然在医馆买了药,但效果并不好。至今仍然还会时不时的咳嗽,腹上的伤倒是好全了。
九思又从灶头上拿来一小碗蜜饯,“大夫说了,要多喝几个疗程才能彻底好。”
“好吧,你先去叫二胖,我这就喝。”
“我看着主子喝完再去。”九思站着没动,他知道只要他离开,他的主子就会将药偷偷倒掉。
逃不掉了,“人类为何要发明药这么苦的东西。”姜希音再次抱怨了一句,捏起鼻子,一口气将药喝下去,之后从小碗中拿了一颗蜜饯吃掉,才吐了口气。
她把空了的白瓷碗给九思看:“喝完了,是不是可以去叫二胖来吃饭了?”
。。。。。。
听到“夫君”两个字,楚山孤胸口处蓦地涌出一股杂乱的情绪。是思念,悲伤,愧疚,悔恨。。。。。。这些情绪十分清晰,犹如巨浪一般,将他吞噬。
修无情道以后,他的情绪、欲望都是隔着一层膜,他可以只是那个站在远处观察者。
可是一遇到和婉婉有关的事,他在无情道上所有修为都会一击即溃。
回到千寒山,楚山孤在书桌前坐了好久才平复好心绪。
他拿起书桌前的一本书翻开,眼前没有看到字,反而出现了一个画面。
“夫君,不要再看了,该吃饭了。”孟婉伸手替他合上他面前的书,笑的和煦温婉。
自婉婉去世后,再也没有人会在他看书看的时间太长时替他合上书了。”
突然眼前又出现了一个画面,眼上覆着绸带的李春花笑着问他,“夫君,要不要一起吃饭?”
楚山孤闭了闭眼,啪一声合上了书。
时光如梭,姜希音还没跟小二胖玩够,收徒大会就到了。
一大早,姜希音随着参加大会的人群一起等在山门处。
“还没开山门呢,早知道就晚点来了!”姜希音打了个哈欠,站在人群中昏昏欲睡。
这时站在她旁边的一位圆脸少女道:“晚点来只能站到队伍的最末,等一下进山后,根本看不清台上的月华君长什么样,我听说月华君是整个无常宗里面最好看的!”
行了,姜希音知道了,这姑娘不是来比赛的,是来犯花痴的。
“你肯定听说过月华君,你见过他没有?”
“没,没有。”
“好,只要你跟紧我,咱们今天肯定能见到。前面好像有点空,我们挤过去。”
见到是不可能见到了。
这姑娘一直注视着前方,好像根本没有注意到她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