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请大家吃午饭。”郑维泽笑道。
“好啊。”在这有点尴尬的气氛里,常锦星最先响应,郑维泽请吃了寺庙外商店街的披萨,午后便各自散开,前去逛街,常锦星脖子上挂着相机,看来与郑维泽的关系又修复了,郑维泽不停地让他给自己拍照,其他人便没有过去打扰。
严峻与陈宏走在一起,小棋午后又睡着了,张宇文选了个公园附近暖和的草地,实在困难得不行,让霍斯臣坐好,枕在他腿上倒头就睡。
“你昨晚上是不是没睡?”霍斯臣问。
“你事业有什么问题吗?”张宇文不答,反问道,他用外套蒙着脸,遮挡了冬日的暖阳。
霍斯臣想了想,答道:“我准备换一份工作,和现在的合伙人做不下去了。”
“合伙关系就像夫妻。”张宇文说:“在漫长的时间里,人都会变。”
霍斯臣:“这个比喻很恰当,果然是作家。”
张宇文没有回答,他在等待霍斯臣朝自己交代更多,如果他们真想走到一起,这种程度的互相了解是必要的──他决定自己有一天也会朝霍斯臣交代他的真实身家财产,但不是现在。
他能感觉到,霍斯臣的自尊心很强,平时虽然表现得不太明显,但他的自信有一大部分来源于他的职位、财产,以及对社会的阅历。所以张宇文反复提醒自己,要千万小心,不要打击到他的自尊心。
片刻后,霍斯臣又说:“但想到还有不少花钱的地方,就很难下决定。”
“你生活也不奢靡。”张宇文笑着说:“还是说有别的人在帮你花钱?”
霍斯臣马上澄清道:“房贷总是要还的,我还希望能给你更好的生活。”
张宇文听到这话时,多少还是有点感动,从这句话里,他清楚霍斯臣动了真情,因为曾经张宇文也这么朝前任说过。
男生的爱大抵是务实的。主要体现为对未来的长期考量,包括如何让爱人过得更好,组建什么样的家庭,保证两个人在一起,不再让对方吃苦。
“我花不了多少钱。”张宇文说。
“你奉行简约又朴素的生活。”霍斯臣自然而然地转了话头:“你的精神世界既强大又丰富,不过我还是希望……总之,我正在考虑。”
“考虑跳槽吗?”张宇文问。
“是的。”霍斯臣道:“我不想说合伙人的坏话,毕竟我们认识很多年,再怎么样的一片狼藉,也是我当初自己选的,否定这些没有多大意义,我现在只想与他和平拆伙。”
张宇文发现霍斯臣的许多想法,确实与他是一致的,他们的价值观很像。
“如果实在很烦的话。”张宇文说:“放弃股份也没什么,你们公司上市了吗?”
“没有。”霍斯臣答道:“我最近也在想放弃的问题。”
张宇文:“股份估值多少?”
霍斯臣:“近两百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