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其人,几次提及已经给她留下了印象,可直到现在还未能亲见其人。
若说其人是因为钟与举荐而死,还不如说是为奕王办事而死。
为奕王办事,与为她周敞办事现在还有什么区别?
原本还想,以后有机会要好好见上一面,当面致谢。
怎能想到人还没有见到就已经命归黄泉。
钟与亦指向那封信:“信是高运写的,可不能让他在南方冲动行事,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更何况那是龙蛇混杂的沛水以南,多出暴民武勇之地……,是该让高远把高运叫回来才行啊。”
“先生与我想到了一处。”周敞把钟与往回廊底下扶。
“王爷,如今天气运送遗体殊为不易,现在南方除了几个一箪行的老人,就只有高运还是个孩子。而若是火化遗体……,若是火化,就再没有证据,将来可还怎么为他讨回一个公道啊。”钟与实在想得过多,不免又情绪激动。
周敞忙从他怀里掏小葫芦瓷瓶,给他在鼻子下闻了闻,防止再次晕厥过去。
“遗体若是要运回,最好是先火化……”周敞在这一点上也同意,但是对找出真凶却根本不抱希望,又扶了钟与在回廊边坐下,“至于找出真凶,从信上所写来看,恐怕是不可能了,至少指望官府是不可能了……”
“是啊,没有证据之事,更何况马兄之事一看便知是官匪勾结所为,又怎么能找到证据。”钟与亦是一脸痛惜,失望至极,“这件事情就算是王爷您出面,恐怕也是难办啊。”
周敞也是没有办法,又要安慰钟与:“事已至此,钟先生切莫太过伤悲。当务之急是赶快回信,让他们将后事料理了,让高运他们将骨灰带回,千万不可鲁莽。”
“王爷说得是,”钟与似也点头同意,却又道,“只是若遗体火化,马兄家中还有老母妻儿,可是连最后一面都见不上了,如何向他们交代?”
“啊……”周敞这才想到**鸿还有家人。
原本“**鸿”三个字于她而言不过是个代号,可如今人死形灭,却反而成了活生生立体的人。
谁人没有家人?谁人没有理想抱负,却都随着一条性命终了。
而她如何担得起,又如何向人交代?
周敞脑中一片空白,倒是奕王的意识出来担当:“这仇就是要报,也不能是这个报法,既然对方行非常之事,我们也只能用非常手段。至于家属,等**鸿的骨灰送回来,此前王妃给的分红总该剩下一些,一万两银子不知够不够他们后半辈子衣食无忧……”
“不妥不妥,属下是说太多了,太多了……”钟与连连摆手。
周敞混没了主意:“钟先生看多少合适,从王府账上拨了过去就是。虽然多少银子都不足够弥补一条人命,但也聊尽哀思罢了。”
钟与沉痛点了点头,又躬身拱手:“也只能如此,属下代马兄的家人先谢过王爷。”
“钟先生这说的是什么话,是我对不住马先生啊……”越是素未谋面,如今想来越是心痛。
两人又哀痛了一阵,眼见钟与承受痛死同窗好友的打击身体还很虚弱,除了劝慰节哀,就是请回去休息。
瘦猴这时也转回头,却还是没找见高远去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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