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敞扶一把:“你没事儿吧?”
“没事。”高远自责,没有动。
“起来说话,”周敞又拉一把,“跟丢就跟丢,没什么大不了,反正也不关咱们的事儿。”
高远这才起身,将蒙面单手解下来藏入怀中。
“怎么跟丢的?你没被人发现吧?”周敞示意高远坐下慢慢说。
最担心是高远暴露,毕竟他只有一套手臂,非常好认。
高远坐了,在昏暗的月光下摇了摇头:“属下没被发现,原本一直跟着那厮很是顺利,谁想到他竟是来了主营帐这边,这边禁军把守得严密,属下不敢靠得太近,一眨眼的功夫,彭良东拐西拐就不知去向了。”
“没关系,不知就不知。”周敞顺手给她和高远都倒杯水,“那地图,我猜测是有人要在六月十日晚上亥时三刻放火,现在只是不知那火是谁要放,目的又是为何?”
“放火?”高远没看到过地图,难免诧异,“谁那么大胆敢在陛下行宫放火。”
“所以啊,有这个胆量加上实力的,也该就是那么几个,却也都与咱们无关。”周敞想到了红点所标的位置,“不过,若果真如此,倒是给我们提供了机会……”
高远和瘦猴都没说话,但瞪大了眼睛。
周敞耳朵听着外面一点儿动静也没有,望向瘦猴:“原本我们不是要报仇吗?等了这么久,一年又一年,一直不得好机会。若是六月十日真的猎宫火起,那么趁乱除掉个把人还不留痕迹,岂不是最好的时机。”
“对啊,王爷英明,奴才怎么想不到。”要不是半夜三更得压着声音说话,瘦猴就要大声叫好。
高远也跟着赞同:“属下全凭王爷吩咐。”
事情定下来,三人又重新躺下睡觉。
周敞则再难入睡,刚才她的话只说了一半。
临帝虽然昏庸但大临天下尚算稳固,还没几个暴民愿意费这么大功夫追来猎宫谋反。
那么从刚才那张地图来看,最有可能就是皇子之间的夺嫡了。
刨除她这个奕王,剩下的三位成年皇子之中,荣王仁人君子,最不可能,而端王和显王是重点怀疑对象。
当然今晚最大嫌疑是显王,因为彭派显然是急忙忙从显王处过来要给什么人传递这个消息。
当然,端王也不排除可能,总之他们俩都不是什么好人。
而看那红点标记的位置,如果就是放火点的话,那最有可能针对的就是荣王。
临帝没有嫡子,而荣王却是长子,若是趁着纵火害死荣王,那么最得利益的就该是端王。
如果这番推测不错,那么是不是应该向荣王示警呢?
毕竟荣王作为兄长,向来待奕王不错。
而且她要依照奕王的意志趁乱报仇,或许到时候就该让奕王的意识作为主导,她不参与最好。
毕竟,那一场仇怨深埋奕王心底多年,从前要么年纪尚小无能为力,后来成年也每年几乎都跟着临帝来猎宫,也渐渐有了打算。
但前两年终究因为没找到合适的下手机会,而屡屡错过。
今年,周敞又遵照奕王的意思,将景姑姑和秋叔也一并带来,就是为了到时候能有个机会,当年慧兰苑的人齐聚,可以一齐有怨报怨、有仇报仇。
罢了,这一场若是可以,还是还给奕王,毕竟那是他的夙愿,而她终究只是“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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