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一堑长一智,紫衣仙子的逃跑看似坏事,却也不见得全是坏事,至少当头给了林浩一棒,修真界真的凶险万分,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再保险的事情都有可能出纰漏,以后还要更加谨慎小心。事情越是危急的时候,越是考验人,而人也总是在这些考验中不断地变得成熟稳重。林浩的心境由起初紫衣仙子逃跑带来的不安,渐渐地完全恢复了平静,脸深沉得犹如那深不见底的大海,让人看不透。在九州的山东半岛,黄海之滨。有座高大雄伟的山脉在海边拔地崛起。山海相连,山光海色。人漫步其中,一边是碧海连天,惊涛拍岸,另外一边却是青松怪石,郁郁葱葱,让人感到心胸开阔。气舒神爽。这正是闻名神州地崂山。群山之中。有一巨峰拔地而起。站在山顶眺望,三面环水,群山起伏,远望那茫茫海水连天,山水相依又相拥,分不清是山在水中还是水在山里,水光山色让人不知是在山上还是在水中,是在人间还是在天上。这便是闻名遐迩的崂山的崂顶,此时的崂顶白雪皑皑。苍柏翠松上挂满了在朝阳下反射出五颜六色的冰条。崂顶之上是片片云海,层层叠叠。而那云海中却隐藏着常人无法想象的追求长生之道看不开,其他什么生离死别,恩情仇恨看得总是比年轻人淡一些,除非他天生是个小肚鸡肠,心胸狭隘的人。清虚真人不是那种人,总体而言他还算是一位得道高人,该有的风度,该有的容量他还是有一些的,从开始踏入修真界,他清虚真人已经踏过了多少生死关卡,徒弟这点伤势还不至于惹得他雷霆大发,杀机迸射。所以他见紫衣仙子浑身上下寒气逼人,既不恼也不愠。“你天赋虽好,却坏在性子太烈太燥。现在跟为师讲讲究竟发生了何事?是何人竟然能伤了你?”清虚真人先乘机点出自己这位小徒弟的缺点,然后接着微笑问道。紫衣仙子闻言银牙紧咬,目光中的仇恨更浓了。她却根本没把清虚真人的忠言听在耳里。紫衣仙子出道这么多年,走到哪里不是倍受尊敬,只要不是五大门派中的皎皎者,哪位修真人士见到她不是客客气气,甚至拼命地巴结她。哪里吃过这等亏?甚至就差那么一点点就命丧在林浩的手上。这紫衣仙子却也不想想她不对别人心狠手辣,又何至于有今天。紫衣仙子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与清虚真人,就连要杀那憨小伙的事也没有丝毫隐瞒。清虚真人越听脸色却越是凝重,那平淡的双目散发出异样的光芒,早不再平淡。“师父您可听说过海外修士中有逍遥子这号人?”紫衣仙子说完之后,问道。清虚真人摇了摇头,道:“为师从未听过有这号人。”紫衣仙子一脸失望,有些不死心地问道:“怎么连师父您都不知道有此人?”清虚真人道:“海外修士自古以来神秘莫测,都是独自修练,又深居简出,甚少与他人来往,这云逍遥子为师不知却也不是什么奇怪之事。倒是他的功力如此之高,却甚是让为师吃惊。海外修士虽然神秘莫测,但真正厉害的人却也不多。你这次却有些孟浪了。”紫衣仙子闻言不服地翘起嘴巴,道:“明明是我么崂山派的事情,那逍遥子跑出来装什么大尾巴狼,我实在是难以咽下这口气。清虚真人闻言本想责备紫衣仙子一二,但想想她这次吃了苦头,遂把要责骂出口的话给收了回来。清虚真人叹了口气道:“你修炼至今,一马平川,从来没有遇过什么凶险之事,这也难怪你的胆子越来越来大。这次吃了大亏,下次就要记住,有些人是不好随意乱惹的。”紫衣仙子闻言心中一肚子气,她听得出来师父似乎压根就没有准备替她出头报仇的意思,立刻不满地道:“那逍遥小贼也不过是玄丹后期的修为,若不是我中了他的圈套,又何需怕他。”清虚真人闻言,脸终于沉了下来,道:“你以为一个玄丹后期的修士有本事不仅能在你的法术攻击下安然无恙,而且最后还能大发神威,似乎一点疲态都没有?”紫衣仙子闻言娇躯猛地一抖,双目中闪过一丝恐惧,问道:“莫非师父认为他是天府期高手?不可能的,他若是天府期高手,一开始就可以把弟子给打败了,又何需弄出那么多的名堂?”紫衣仙子嘴上虽然这么说,心里其实已经赞同清虚真人的猜测。崂山派的法术不是吃素的,她七彩仙子更不是吃素的,只要再过不了多久,晋级天府期都有可能,同样的玄丹后期人物,怎么有可能差距那么大呢?除非他不是玄丹后期的修真人士。只有这种解释才能说得通,不然自己都用出了师傅交给自己的万雷齐发之术,如果那逍遥子是玄丹后期,早就死的不能再死了,没想到啊,这逍遥子居然隐藏得这么深,幸好自己果断的走人,不然自己真的要命丧在他的手上,此时的紫衣仙子感到自己是如此的幸运清虚真人有些恨铁不成钢地看了紫衣仙子一眼,道:“海外修士行事诡异,不能以常理推之。说来,他这次算是放了你一马,否则你便真要命丧在他的手上了,又如何回得了崂山。”紫衣仙子喏喏地应了声,但心中总不甘心,仍然恨林浩恨得要命。紫衣仙子目波流转,像朵云彩一样突然飘到清虚真人的身边,芊芊玉手扯着清虚真人的袖子,来回摆动。“师父,就算他是天府期高手,莫非我们崂山派还怕了他不成?而且他不仅抢走了师父您赐给弟子的红火绫,还把弟子打成重伤。难道师父您就肯这样算了?”紫衣仙子此时全身散发着迷人的娇气,除了眸子深处偶尔闪过一点寒光,可以说是女人中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