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嬷嬷和彩珠亦是手忙脚乱地搀扶,三人将女子半扛到马车。
刘大瘫坐在地,欲哭无泪,方才说的多好啊,眼见着大家都有口饭吃,不用卖孩子,却被傻儿子硬生生撞没了机会。
他怎么和弟妹们交代。
干瘦的少年也明白过来自己做错了事,他是个天聋地哑,除了力气大没别的本事,此时瑟缩抱腿不敢动。
马车上的苏玉瑶背倚绸靠,唇瓣苍白,额头洇出了层层薄汗。
柳嬷嬷催促完车夫,放下帘子担忧道:“也不知伤没伤到骨头,哎,千万不可留患留疤。”
苏玉瑶喝了口宝筝递来的温茶,有气无力的:“嬷嬷,寻常扭伤,应当不至于。”
“可是王妃,府上连个大夫都没有……”彩珠心急,王府外表看光鲜,实则现在就是绣花枕头。
柳嬷嬷接道:“等会穿过长阳街你们放我下来,我在那有认识的老医师,他御医出身,有分寸也有本事。”
苏玉瑶不想开口,点了点头。
宝筝哭腔:“谢谢柳嬷嬷。”
“还说这话。”
……
到了燕王府,苏玉瑶由彩珠宝筝架着回房,柳嬷嬷请的老郎中速来看完,说没事,只要按时擦药膏就行。
宝筝跟着去拿药,柳嬷嬷在一旁迟疑:“王妃,不如让老身去和王爷讲讲,宫里有个培元玉肌膏特别好用。”
娘娘们常年高底鞋,摔伤扭伤常有,玉肌膏一涂百痛消。
苏玉瑶现在已经缓过来了,不动那处就不疼,拦住她道:“医师都说了是寻常小事,别麻烦王爷。”
“也别同王爷说我扭了脚!”
既然无大碍,何必自讨没趣。也不是非得瞒着他,但主动去说就仿佛在讨他关心。
旁人不知秦执对她毫无在意,他只在想起时耍弄她,她偏不想教他‘想起’。
“……是。”
事情暂告段落,这两日苏玉瑶在房内静养,宝筝将门房最近收到的信笺请帖全都搬了过来给她打发消遣。
女子抽起一封封端看,千奇百怪的名头都有,赏花投壶之流算寻常,赛马,试新菜,踏春等等各式女眷们发来的理由目不暇接。
可惜她去不起所有的宴席,账上的钱不够她花的。
苏玉瑶指着其中一本,“宝筝,你让鹿明儿问问王爷,荣王世子的及冠礼他去吗。”
荣王没有实职,权势不如燕王,却是先帝宗室,在朝中和坊间地位不低。
丫鬟听到荣王两个字,嘟哝道:“小姐,佳娴郡主她都对您……您就不生气呢。”
苏玉瑶制止她,“别乱说,我和她仍算朋友,再者我是以燕王妃的身份受郡王府的邀,和佳娴有甚关系,你且快去问!”
“噢。”
很快,前院的消息传了进门,秦执不会去,但他同意让苏玉瑶代表他参宴。
苏玉瑶听了反而挺高兴,嘴角挽起,“好,知道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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