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国公让下人备了纸笔,老太傅写下一字,交由国公府管家。
而在管家宣读题目之前,许王氏倏地起身,朝众人福了福身。
“今日宾客众多,为了不耽误大家的时间,这飞花令,便交给他们小年轻玩吧?”
她看着许国公和燕柏,微微颔首,“公爷、老太傅,咱们就当是跟着孩子们,看个乐呵如何?”
燕柏头发花白,但看着精神矍铄,他难得收起平日里那严格的模样,乐呵呵地笑开。
许国公见燕柏没有说什么,便也点头同意了许王氏的提议。
而一旁的许茵,抿着唇一言不发。
藏于袖中的指甲掐得掌心泛起红痕。
她提议玩飞花令就是为了让苏珞浅出丑,如今许王氏却只让尚未婚配的公子小姐参加。
硬生生将苏珞浅排除在外。
不行,她还得再想个法子。
她这边忍着怒火忍得难受,另一侧苏珞浅却是忍不住笑弯了眉。
她美眸轻扫,一眼便看到隔了几桌坐在下首的孔翠怜。
啧啧啧。
真是难为她这姑表妹了。
费尽心思搭上许茵这条线,却没想到这飞花令甚至玩不到她这里来。
那么远,那眼底的怒火还能精确无误地找到她这儿来。
当真是对她“恨得深沉”。
许王氏宣布完规则,管家便将刚才燕柏出的题目公布于众。
“簪。”
《说文》有云:笄,簪也。
取这个字,倒是与今日的及笄礼十分相配。
飞花令开始后,席间明显比之刚才还要更热闹几分。
燕柏听着各位公子小姐的答案,时而赞许地点点头,时而微蹙着眉心。
而轮到许家嫡子和许嘉、许茵时,三人皆对答如流。
许国公眼底迸开满意的笑。
这一局飞花令玩过两轮,许茵便有些坚持不住了。
她默默在心里数了数,只觉待轮到她时,她怕是想不出还有什么诗词。
思及此,她略微紧张地闪了闪眸光,视线扫到男宾那边的燕柏时,心底骤然萌生了个新的想法。
苏珞浅坐在上桌,目光不动声色地落在许茵身上,将她所有反应尽收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