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沉重的情感有几个女人能承受的住。
霆枭的行为一切都是偏执在作祟,可他偏激的内心将这一切美化以爱为名。
刘恒相信霆枭不会伤了凤卿月,但他确实折了凤卿月的翅膀。
他们之间没有对错,根源就是霆枭的病。
凤卿月不能漠视凤家人的死亡,霆枭不允许她擅自行动。
或许早在游艇爆炸之初,霆枭的病就已经被激发,但他隐藏的很深,令人无法察觉。
一切只因太在乎,只是太沉重,沉重到令人窒息。
……
还有一周便是霆枭的生日。
清晨四点,凤卿月抱膝的坐等日出,白天睡多了,以至于凌晨不到就醒来了。
四周空旷无人,只有海浪的声音。
等待的时间总是那么无聊,凤卿月坐累了便仰身躺在沙滩上,随着破晓的来临,一缕晨光落在她的脸上,目光清寂,嘴角却带着伤痕。
伤痕不是很明显,但隐约可以分辨是指痕。
不疼不痒,凤卿月自己也没有在意。
红日从天边浮起,凤卿月开始有些犯困。
她迷迷糊糊的枕着双臂不想动弹,直到身后的别墅大门用力的被推开,她才慢悠悠的转身,回眸投去视线。
男人穿着浅灰色的睡袍,胸口微敞,碎发微乱的垂在眉骨四周,那双眼睛暗红不已。
正前方,是凤卿月。
他剧烈起伏的胸膛渐渐平静下来,脚步凌厉的走了过去,单膝跪地的蹲在她的面前,“怎么不睡了?”
男人的嗓音还泛着醒后的沙哑,紧缩的瞳孔还残留着一丝戾气。
凤卿月拍了拍手上的沙子,“咳咳”了一声,淡笑道,“睡醒了,正好好好日出。”
他大概以为她跑了,或者又擅自行动了吧。
傅霆枭阖眸吸了口气,垂首贴着凤卿月的额头,语气艰涩深沉,“我陪你。”
“你打算永远陪我吗?”凤卿月伸手摸了摸他的俊脸,“傅氏集团、帝京的事情你都不管了……”
傅霆枭低头含住她的唇,尔后语调缓慢,“我只要你。”
他什么都不要,只要凤卿月。
这是凤卿月问了三次这个问题,大概也是最后一次。
她叹息一声,余光扫过海平面,“日出了……”
“月月,我说过,你没有机会了。”男人紧紧搂着女人的脊背,力道依旧处于失控的状态,“未来,我会守着你。”
凤卿月淡然一笑,“好。”
就这样吧,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天,在这里也没有想象的那么煎熬。
这么久以来,她从未问过,当时是不是真的罔顾凤家生死。
转念一想,又没有开口的必要。
凤家不是他的责任,却会被他视为自己的累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