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卿月闷闷的应了一声,第一次听到傅霆枭剖析他内心的世界,感官和情绪也随着他一字一句起起伏伏。
她确实从未听他说过这些话,那句“不是不能,而是不敢”触动了她心里最柔软的角落。
他多么的骄傲和自负,凤卿月再清楚不过。
偏生这样的一个霸道的男人,在你面前说他不敢拿起冒险,即便在冷心冷情的女人也会被这句话荡了心神。
凤卿月没再多说,坐在他的怀里伸手环住了他的肩头。
她把脸埋在傅霆枭的脖颈处,嗅着熟悉的气息,什么也不说,越抱越紧。
男人圈着她后腰的手逐渐移到她的脊背,轻轻拍着,霸道又体贴。
然而不到半分钟,傅霆枭神色再次压下,亲了亲她的耳垂,低声问道:“今晚去哪了?”
凤卿月虽然一夜没睡有点糊涂,但再次听到这个询问,还是从他怀里抬起头,“陆春没跟你说吗?”
“说的不多。”男人眯眸,眼里噙着一丝危险,“所以不想让别人知道的事情,是什么事情?”
凤卿月直视傅霆枭危险的目光,却怎么也压不住上扬的嘴角,“所以,你就是因为这个来的。”
她承认,当时确实故意说的这句话。
男人扬起眉峰,灵动的手指不知何时钻进了她的衣摆,在她的腰眼上抚摸转圈,口吻不乏威胁:“转移话题?”
凤卿月僵了僵身子,一把按住他胡乱动的手腕,眉眼含笑,一扫阴霾。
“哪有,周庭墨,是我找来为云杨手术的大夫,也是我的朋友。”
傅霆枭却缓缓地看向凤卿月,“什么朋友?”
“维和执行队的人员。”凤卿月努了努嘴,往桌子上的盒子一撇,“他曾经和我一起在维和,现在虽然已经离开,但却一直有着联系。庭哥的私人医生。”
随后又补充了一句,她拿过锦盒,打开后,笑着说道,“当初余深烨给我的,大哥知道我在帝京,就给我防身的。”
嗯,庭哥!
傅霆枭睨着凤卿月清淡的眉眼,状若无意的问道:“他怎么知道你在帝京?”
凤卿月眨了眨眼睛,动作一顿:“我没问。”
男人和她四目相对,浓眉轻扬,“今天和他没见面?”
凤卿月摇头,“没有,我和周庭墨喝的酒。”
傅霆枭没再说话,看着手里的匕首,眼底噙着耐人寻味的幽光。
明明人就在帝京,却说在维和。
明明帝京南宫老爷子生日在即,所以目前南宫庭就在帝京。
既然不想和卿月见面,傅霆枭自然也不会多嘴。
他重新将衬衫披在肩头,打量着凤卿月暗红的眼角,指腹摩挲了两下,“昨晚没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