屹祖母说的是,母亲,都是念娇的错。”
沈念娇低头眼泪直掉,像是被冤枉了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谢芳林一见她这副模样就气不打一处来,像是看到了之前总来惹她头疼的那个细作小妾。
沈绾梨见沈念娇即便认错道歉都这般矫情,干脆就如她的愿,“娘,念娇妹妹看着这般委屈,或许这衣服真不是她剪开的。我看定是她身边的这个刁奴欺主。”
【这个青芜,作为沈念娇的左膀右臂,可没少为她做坏事,啧,要是这辈子能让沈念娇身边无人可用,只能依仗一个不靠谱的柳绣绣,应当会很有趣吧。】
沈念娇皱眉,感觉得到沈绾梨是要对她的大丫鬟下手,但是,她却没法否认沈绾梨说的话。
如果她否认,那衣服是谁剪的?她自己吗?那她就要背上个陷害养母的名声。
牺牲一个丫鬟罢了。她还能再培养其他的心腹。
沈绾梨冲着谢芳林不断眨眼睛暗示。
谢芳林就算没看懂她的眼神暗示,听到她的心声也明白了她的意思,干脆就顺着她道:“既如此,倒是我错怪了念娇。寒梅,暖桃,将这个离间我们母女关系的丫鬟拖去发卖了。”
青芜紧紧抓住沈念娇的裙角,“二小姐,救我!”
寒梅和暖桃上前直接按住了青芜,用擦桌子的抹布直接塞住了她的嘴巴,将人拖走。
而沈念娇至始至终坐在原地,屁股蹲都没挪动一下,一直攥着她的荷包。
青芜眼底逐渐绝望。
……
沈敏带着三个女儿已一连在娘家住了半个月,外界多传她与卫国公闹别扭,陆航每每下朝便顺道来襄平侯府内看望沈敏,惹得同僚皆言他爱妻如命。
沈敏对此恶心至极,都装作孕中嗜睡避开。
这日清早,沈绾梨又被老夫人叫去鹤寿堂用膳。
【真是奇了怪了,这祖母和姑姑见着我就烦,怎么如今反倒日日恨不得把我提到跟前?】
沈老夫人汗流浃背,生怕被沈绾梨发现她和敏儿能听到她的心声。
老夫人连忙打断她的思绪,“绾梨,这是宫里新赐下的胭脂米,去年御田收成不好,侯府也只得了这么半石,全都孝敬到我这儿了,便是你爹娘屋里都吃不着。”
丫鬟已为沈绾梨用白瓷碗舀了大半碗。
白瓷如雪,衬得米如胭脂色,清香宜人。
“多谢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