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野这一战,便是周与商气运之战,只需姬发攻破朝歌城,杀入大王宫,就可夺南洲正主之位,那帝辛逃了也是无妨。
师弟,阐教之命途,周国之命途,皆系于你身。”
姜尚默然无语,端着那宝囊,仿佛端着千斤重量。
“师兄,会损耗将士多少寿元。”
“十五年。”
“我需让他们知晓此事。”
“师弟不可,”广成子道,“军心必会浮动,孰轻、孰重,师弟自当分清,这是为周开辟基业之事。
更何况,此时已深入商国之地,后有追兵、前有夹击,若不能快军行去,这十数万人连折损寿元的机会都无。
师弟,天下苦商久矣。”
姜尚突然攥紧那宝囊,咬牙道:“那是诸侯苦商!
这不过是诸侯权位之争,谈什么黎民百姓!
师兄请!
我自会在天亮前做出决断。”
广成子含笑点头,对于姜尚的逐客也不着怒,身形径直随风遁去。
那一夜,姜尚头发更白了几分。
但黎明之前,姜尚叹了口气,搭上了自己的功德、阴德,招来各军灶台,将这壮骨仙丹放入了饮水之内,并将此事禀告给了姬发。
那临渊丹效果着实恐怖,凡人竟有了生撕虎豹之力。
唉……
姜尚抬手高举木鞭,四面响起擂鼓之声。
姬发自车架中站起身来,深吸一口气,强撑精神,拔出腰间佩剑,被众将簇拥至阵前。
“诸军听命!”
姬发朗声呼喊,嗓音被一旁仙士传遍方圆数百里。
“古人有言曰:牝鸡无晨牝鸡之晨,惟家之索。
今商王受惟妇言是用,昏弃厥肆把弗答!昏弃厥遗王父母弟不迪!
乃惟四方之多罪道逃,是崇是长,是信是使,是以为大夫卿土。俾暴虐于百姓,以奸宄于商邑。
今予发惟恭行天之罚。
今日之事,不愆于六步、七步,乃止齐焉。夫子勖哉!不愆于四伐、五伐、六伐、七伐,乃止齐焉。
勖哉夫子!尚桓桓,如虎如貔,如熊如罴,于商郊。
弗迓克奔以役西土,勖哉夫子!
尔所弗勖,其于尔躬有戮!
注:此为牧野之誓”
周军阵前,一小兵扭头看了眼身旁老大哥,小声问:“大王在说啥?”
“管这么多干嘛?”
那老兵瞪了眼说话的那人,“干就完了!”
正此时,姬发手中长剑高举。
“全军进击!
奔赴朝歌!”
三军轰然应诺,战车滚滚、战马长嘶,周军全军压上,正面冲杀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