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算了,什么时候去?”上野稚很无奈,知道没法阻止。
“处理完手头上的工作就走,姚帮我接了一个case,离婚官司,对方是一名日本女子,给的价钱很高,目前我都会留在巴黎处理这起涉外婚姻的离婚官司。”
“望……”上野稚迟疑了一下,寻思着要不要跟他说今天早报上的新闻。
“如果是劝我就不必了,你知道我决定了的事不会轻易改变。”木野望装着轻松的看着他。
白了自作聪明的家伙一眼,上野稚叹了口气说道:“我不知道该不该说,或许你该看看。”说着便从公文包中取出一份报纸平摊在他的面前。
“是她。”木野望瞥了一眼报纸上的三口之家,低头的缀了一口咖啡。
“你见过?你不觉得很像小雨吗?”上野稚错愕地瞧着他。
“是很像,我差一点以为是小雨,但她不是!”
“你参加晚宴了?你不是一向不会参加这样的宴会么?”上野稚有些惊讶。
“我没有办法拒绝。”木野望想起昨晚的情形,目光变得幽远而哀伤。
“你有没有看清楚?
她真的很像小雨,很奇怪,她的丈夫我怎么觉得很面熟,在哪见过?”上野稚皱着好看的眉毛努力的回想。
“受邀出席晚宴的都不是一般的人物,她的丈夫想必也是商界名流,你在报纸杂志上见过又有什么奇怪?昨晚当我见到她时,我以为自己在做梦,但她的确不是小雨,我站在她的面前,她完全不认识我的样子。”木野望低低的说,天底下不会有那么多的奇迹。
“望,你有没有想过,或许小雨没有死?”上野稚大胆的假设:“或许当年小雨跳下海的时候让过往的船只救了,又或者她失去记忆才会不记得你?我真的不相信这世上有这么相像的两个人,你说,光是样子像也不足为奇,可是连气质都那么相像的女子,我真的没见过。或许我查查她的背景?”
“不必了,她叫凌慕羽,台湾人,24岁,丈夫韩浩天是法籍华人,两人四年前结的婚,儿子凌望月今年四岁……稚,别费心了。她不是小雨,小雨她死了。”木野望低着头,上野稚没有忽略他悲哀的表情。
从古堡退席回到酒店,他便抱着一丝幻想调查她的资料,当他看到电脑荧幕上传来的资迅时,天知道他当时的心情是怎样的死灰。
那种苍白无力感,那种由希望到失望的失落,那种源自心底的痛,无一不深深的折磨着他。
“望,对不起。”上野稚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他不该挑起他的痛处。
“没事。”木野望的声音沉静如水。
“关于去巴格达的事,我希望你还是仔细考虑一下。你爸妈常年游走在世界各国,木野爷爷老了,你该承欢膝下,让他老人家安享晚年。还有,优衣还在等你……”
优衣。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木野望的眼眸微微一颤,她是个好女孩,此生,他注定负她。
“稚,你知道,我无法爱她。”既然无法给爱,为什么还要再一次伤害她呢?
“望,优衣她过得很不好,她总是觉得是自己害死小雨……小雨已经不在了,你不能一辈子都逃避这个现实。”上野稚微微皱眉,有些变故总是令人措手不及,可是人不能总是活在过去。
“我知道,有时间,我会回去看看他们。稚,磔……好吗?”一直都不敢面对磔,他害死了他最疼爱的妹妹,他无法面对他。
“他接管了左野集团,常常忙得不见人影。不过我们时常会通电,总是聊到你。
他知道你不愿意见他,就托我告诉你,他已经失去了妹妹,不想再失去兄弟。”最近世界太平,自上次意大利一别后,三人再没有见过面,如果意大利那次的见面算是见面的话。
“稚,帮我……谢谢他的宽容!
"木野望难过的哽咽,因为他的少不更事,因为他太自以为是,19岁的他把原本美好的一切摧毁得一干二净。
“我会转告,但你总不能一辈子不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