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江明珠还安慰了她一句,“你也别为她委屈,旁人府里出了这样的事情,能活着的姑娘有几个?”
其实若不是温星茵本性坏到极点,江明珠也不会做到如此地步。想着无辜被她害命、如今还躺在病榻上的宁九姑娘,想着温星茵与李二爷说,不敢对她出手不过是因为她安乐郡主的身份……她就忍不了心里那口气。
……
翌日,江明珠用过早膳后,便准备出门去畅音阁。
闫清却带来了闫敬捎给她的消息:林五姑娘昨夜三更天时掉进了池堂里,虽是夏日,但夜里的池堂还是很凉的。林五姑娘受了寒又受了惊吓,病倒了。
闫敬这几天一直盯着林相府,但林稼东在府里被打之后,林相府的守卫更加森严,除了林三姑娘去了庄子上这件事,鲜少有消息传递回来。
这让闫敬都有些担心,怕江明珠会觉得他没用。
江明珠却很理解,林相与林夫人那可都是城府极深,也很能隐忍的人。林夫人平日里将府里管的铁桶一般,要探听消息,还真挺不容易的。
“可有说是如何落水的?”江明珠问了一句。
她疑心是林夫人的报复,不然一个平日里走哪里都有丫鬟婆子跟随的姑娘,怎会深更半夜落水呢?
闫清回道:“具体如何落水的,大哥并没说,想来他也没有探听到缘由。”
江明珠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林相府定然封锁住了消息,闫敬能探听到林五落水,想必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夫人,今日还出门吗?”微雨见她若有所思,便询问了一句。
“嗯。”江明珠想也没想,她坐在那里任由丫鬟婆子收拾了半天,总不能白收拾了吧。
林相府里的人是赶在江明珠即将出门前到国公府的。
来的是位神色略有些憔悴的嬷嬷,对着江明珠行礼后便十分歉意的说:“我们五姑娘昨晚贪凉,屋里用多了冰,今早丫鬟去看时,人都烧糊涂了。”
江明珠故作紧张,“这可怎生是好?可请大夫瞧过了?”
那嬷嬷忙答道:“请了大夫的,大夫要求她务必静养着。姑娘虽心里念着与您一道听戏,但着实害怕将病气过给了您。故而特地让奴婢早早赶来,与您说声抱歉。”
她说着,挥手令人将林五姑娘的致歉礼拿上来。
是两盆开的正好的重瓣月季。
“我们姑娘知道您爱花,特意让人收罗来的,还望郡主收下。”那嬷嬷又说:“姑娘说了,待她病好后,再与您一道去听戏。”
江明珠笑着收了她带来的月季,温声说:“那我便收下了。你回去与你们姑娘说,待六皇子妃的赏花宴后,她若还未好,我便去相府看看她。当然了,若不方便的话,就算了。”
那嬷嬷闻言欢喜不已,“方便方便,只是您千金贵体,我们姑娘怕过了病气给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