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却有婆子慌慌张张跑进来,“不好了,那贱丫头畏罪自尽,跳湖里淹死了!”
江明珠神色微变,眸里深藏的厌恶之色几乎掩不住。
她可以确定,那丫头是被温星茵灭口了。
看来闫清还是迟了一步。
杨氏则愤怒的几乎跳起来,“这定然是杀人灭口,好来个死无对证!五丫头,你真是好狠的心啊!”
温星月都要冤死了,“我连发生什么事都不知道,怎么就要杀人灭口了?”
江明珠看她一眼,示意她稍安勿躁。
“少给老娘装蒜!”杨氏冷喝一声:“那贱蹄子刚才已经招了,就是你让她给我下毒,要像害你大嫂子那样,就算毒不死我,也要把我毒个半死不活!”
“我大嫂?”温星月更懵了:“我?害我大嫂?”
“哼。”杨氏冷哼,“自打你与你二嫂交好后,在你二嫂这里得了不少好处吧?你深知你二嫂才该是府里的当家主母,可却被你大嫂掌了中馈,你心中替你二嫂不忿,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让你那可怜的寡嫂死掉,好将中馈还给你二嫂,是也不是?”
温星月瞪圆眼睛,张着嘴巴傻兮兮的看着杨氏。
她说的每个字她都听懂了,可这些字连在一起,她竟搞不懂自己到底是听懂了还是没听懂,满脸都是不可思议:“你的意思,我为了我二嫂,要毒杀我大嫂?”
“只可惜你大嫂运气好,吃下去的毒药不多!”杨氏猛的一拍桌子,“而你对我心狠到何种程度?那些毒药足够毒死三个我,五丫头,我干啥了就这样招你的恨?”
“对啊,二婶娘你做什么了,我为何要毒杀你?”温星月有二嫂在旁,终于冷静下来,开动起了她的小脑筋。
杨氏怒目而瞪:“还能是为什么?那贱蹄子刚才已经招了,你恼恨我……从你二嫂这里得了好处,你觉得你二嫂的东西,就该是给你们长房的,是也不是?”
她色厉内荏,是有点心虚的——先前江明珠得了宝石与东珠,给长房的人都打了首饰,并没有给二房与三房这件事,她背地里是很有些微词,还在丫鬟婆子面前说过两回。
现在想来,她一个隔房的婶娘,眼红自己侄媳妇手里的东西,好说不好听啊。
难不成就因为这个,五丫头竟就要她的命?
温星月简直不知该说什么,“我二嫂的东西,当然是我二嫂的,她愿意给谁便给谁,我怎会恼恨?二婶娘,你这是在以己度人吗?”
杨氏:“……我懒得听你狡辩!楼哥儿媳妇,我只问你,这件事你打算怎么解决?”
“人证你没看住,已经死了,物证又何在?”江明珠不慌不忙的问。
人证死了,杨氏十分恼怒,瞪了眼前来送信的婆子,“没用的废物,连个人都看不住!”
啐完后,便示意同来的丫鬟将物证拿出来。
丫鬟拿出个小纸包来:“这东西就下在我们夫人夜里要喝的安神汤里,若非那奉汤的丫鬟神色慌张,也不会引起我们夫人的警觉。还好夫人够警惕,让我们将三爷院子里养的那条狗牵来,那狗只喝了两口安神汤,便就七窍流血,倒地不起。奴婢们当即扣住那小丫鬟,在她身上搜出了这包毒药来。”
她顿了顿,又道:“府医已经查看过,这就是剧毒之物,指甲盖那么点儿,就能毒死一个人。这丫头揣了整整一包,还不知要毒死咱们府里多少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