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你,我不要。”
说罢才收脚,往边上走去。
刘赤亭面色铁青,连吐几口唾沫,冷声道:“虞晓雪,士可杀不可辱!”
女子嘁了一声,“你没有保命剑气了,以后跟我说话客气点。还有,就你还士呢,就你写的那字,读书人看见得气死,还士。左边一个火右边一个爰读什么?”
刘赤亭脸上变颜变色,“骂人不揭……”
话音未落,虞晓雪突然一个踉跄,直愣愣朝着前方栽倒。
刘赤亭一把抓起朔泉石,一个箭步过去,轻轻将其托住。可不敢再让她脸着地了,保命剑气确实没了。
“怎么突然这样了?”
探灵豹幽幽一句:“大大老大硬撑着出手,神魂消耗过多呗。”
话锋一转,“我说大老大,你怎么一打架就换了个人似的?”
收起朔泉石,将虞晓雪背起,刘赤亭摇了摇头,“我哪里知道,但好像……一直就这样。”
“未名,走。”
长剑飞出,刘赤亭一个纵身踏着长剑出去,刚落在岛上那处屋子,一艘飞舟便疾速驶来。
刘赤亭没理会,将虞晓雪放在屋里,叮嘱探灵豹看着,这才出门。
结果他前脚刚走,床上女子便嘴角一挑,张了张嘴未曾发出声音。但看口型,是说合作愉快。
小浑蛋,我还治不了你了?白大你那么多了。
而刘赤亭,出门之时,门外已经站了好几个。
他将未名放在一边,一屁股坐在台阶上,刚想拿酒葫芦,一壶酒便甩了过来。
薛无理几步走来坐在刘赤亭身边,先是竖起大拇指,随后才说道:“话我带,有无骂人的?我也顺便带上。”
刘赤亭问道:“你知道发生了什么?”
薛无理点了点头,“知道,劳什子洞主嘛!甘液山就是个走狗。但洞主究竟是什么人我不知道,反正长洲一城被屠,老子给他背了黑锅,险些被我师父打死!可以肯定的是,那些大人物在暗地里争什么,我还没有查清楚。”
刘赤亭没理会紫菱,而是继续问道:“你师父是?”
薛无理笑道:“卓九。”
唔,老王八蛋的师兄啊!
“下次别这么玩儿了,会坑死我,差点儿就死了。”
薛无理一愣,略显诧异:“两个豆腐孽的金丹,你身边那位就能处理了,怎么会死?”
刘赤亭转头望去,这家伙确实是不知道啊!
“完犊子,绿夭应该跑了,她可全瞧见了,感觉要坏菜。”
薛无理闻言,一拍脑门儿,“咋把我那好妹妹忘了,先走了啊!”
说罢,便御剑而起。
刘赤亭赶忙喊道:“不是说有师命在身吗?不夺剑了?”
薛无理大喊一声:“让那帮老糊涂死去!师弟能不吝出剑,就不是个含糊人。对了,那壶酒是流霞峰洛师叔酿的,让我专门带给你。”
“那我不出剑呢?”
“嘿,那未名我得带走。”
刘赤亭骂了句娘,他从何处得知我在望丘城的,也无处询问了。
流霞峰洛师叔?我又没拜师,那是洛峰主。
抿了一口,刘赤亭瞬间愣住,这不是……不是碧游山时拿到的那种酒吗?
而此时,飞雪之中,紫菱深吸一口气,双手重叠高高拱起,面向刘赤亭深深一拜,五体投地。
“今后紫菱,唯公子马首是瞻!”
刘赤亭赶忙一躲,没好气道:“你怕是有什么大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