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椿看两人有些落魄的模样,梨初脸颊红红的,不由担忧,“你们去哪了?可是出了差错?”
“没什么。”梨初淡淡回应,看着赵椿,“你还没告诉我,我娘是怎么死的?”
赵椿面露哀伤,“她得了咳血病,病死的。她就死在了赵侯府,死后,秀梅为了保全侯府名声就将她埋在这里。”
“你照顾她临终的?”梨初看着赵椿,想从他悲伤的双眸中窥见真假。
赵椿摇了摇头,“那时候,我奉命出使辽国,并不在府中。如果我知道她病重,一定会留下来陪着她的。”
“那你怎么确定马秀梅不会骗你?”
赵椿从怀中拿出一封信递过去,“这是你娘的亲笔信,你看了什么都明白了。”
梨初接过信,拆开来看。
是以云裳口吻写给赵椿的信。
梨初将信撕掉丢到地面,对上赵椿染着怒火与愕然的双眼,冷笑,“侯爷,我不是三岁的小孩。依照你的意思,这封信是由赵夫人转交,信里面提到让你照顾好三个孩子。赵夫人若是看过此信,一定会追查第三个孩子的下落才对。”
“你又怎么能好好的隐瞒赵熙悦的真实身份。赵椿,告诉我真相到底是什么?”梨初表情冰冷。
赵椿没想到这个丫鬟居然敢喊自己的名字,简直岂有此理,但是现在是他有求于人,只能忍气吞声,“这确实不是云裳的亲笔信,但是云裳确实在赵府病重不治身亡。这一点,当时照顾云裳的丫鬟可以证明,我已经查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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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梅并没有对她不利。”
“既然我娘在赵府过上了好日子,为什么不接我们姐弟过去,而是弃我们姐弟不顾。”梨初冷哼了一声。
“这……”
赵椿被问噎到,云裳绝不是自私的人,不可能将孩子抛弃的。
“那只能说明,我娘当时身处险境,那个险境就是你夫人马秀梅知道了你与我娘有一个儿子初十,怕赵府易主,故此先下手为强了。”
“只是她万万没想到我和初十被赵熙悦所救,进了赵府是不是?”梨初冷冷质问,赵椿哑口无言,令梨初更加心痛。
“不必挖了,回去找你的夫人,问问她刚才对我做了什么吧。”梨初说完这句话,带着翠果离去。
赵椿看着梨初决绝的背影,非常担忧,立即回府。
梨初带着翠果回到将军府,立刻请府医过来诊脉,府医却没有诊断出她中了毒。
梨初捂着自己的小腹,难道此毒真的只有下毒之人可以解吗?
这夜,靳无妄来了梨花满园。
靳无妄将梨初抱在怀中,大手捂着她的小腹,分外怜爱,“今日召了府医过来,可是哪里不适?”
梨初心中了然,原来是得到府医来过梨花满园的信儿,不然的话,他又怎么舍得离开温柔乡呢,此刻他的怀抱还带着杏花香。
梨初微皱眉,“只是消化不良所致,府医开了点药,让爷操心了。”
“小傻瓜,你是爷的妻……”
梨初闻言伸手捂住靳无妄性感的薄唇,“二爷,您说错了。奴婢是二爷的妾。”
靳无妄低俯梨初,大手抬起梨初的小脸,黑眸必然闪过讶异之色,“你的脸怎么了?”
“没、没什么。”梨初低下头,躲着靳无妄的目光,小脸却怎么都挣不开他的大手。
靳无妄小心翼翼捧起梨初的小脸,脸颊上有明显的五指印,“是谁打了你?”
梨初望着靳无妄,双眸泛起水光,晶莹的泪珠转瞬滑落,“奴婢今日带着翠果巡街,遇到赵夫人了。夫人……说奴婢狐媚,霸占二爷,以下犯上,才……才……”
“岂有此理!”靳无妄恼怒非常,“她不过一个侯府夫人,居然敢打你的脸。”
“二爷,您还是早些解了二奶奶的禁足吧。”梨初眼眶泛着猩红,双手搅着帕子,“你们既是郎情妾意,也该让赵夫人知晓了。那她必然不会再为难奴婢了。”
说到此处,梨初忍不住泪流满面,哭得靳无妄心都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