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是你写的,写了什么你自己最清楚。
“与其要我去对不起三个人,不如你自己好好回忆一番,说不定能够自行找到蹊跷之处。”
厉蓁蓁也是这么想的,不由得点头,完全没注意到“三个人”。
宴芜见厉蓁蓁默认了他所言的“三个人”,眼神中闪过不易察觉的喜悦。
厉蓁蓁的目光又一次扫到宴芜的手:
“对了,你手上的伤怎么回事?”
宴芜把手背在身后:
“不小心被茶杯割伤而已。”
“日后小心点。”
“哦。”
宴芜随口一应,回过神才又桀骜道:
“本王的手,不劳侯夫人操心。”
厉蓁蓁忍俊不禁。
月莲扯了扯厉蓁蓁衣袖:
“小姐,快回正殿吧。”
当晚,厉蓁蓁故意接连干呕,说闻不得陆秉文身上的酒味,又一次成功打发陆秉文离开。
陆秉文丝毫不疑,毕竟柳妙菱搬离侯府之后,他一直宿在朝华殿,一直与厉蓁蓁共进晚膳,恩爱甜蜜。
而对厉蓁蓁而言,陆秉文在她这里吃饭,才有资格留宿。
若是不在这吃,便别想在这睡。
醉缠欢量少,得省着点用。
一连数日,厉蓁蓁都小心在两人共同的吃食中下了少量的冰清草。
若是陆秉文一次性服下大剂量冰清草,要么是死了个干脆,要么是被发现及时救治。
前者厉蓁蓁心里不痛快,后者厉蓁蓁自己恐怕想要求个痛快都不能了。
厉蓁蓁要的就是陆秉文像她那一年一样,日日少剂量服毒,日渐虚弱,毒入骨髓,等到发现时,为时已晚。
厉蓁蓁要把陆秉文软禁在朝华殿,她曾经的床榻之上,日日给他镜子欣赏,日日割开他的皮肉放血。
月初,又到了月莲领取解药的日子。
从陆秉文那里拿到解药后,厉蓁蓁带上月莲和崔展前往溯王府。
月莲需在林大人身前服下彻底解毒的解药,若是有什么差池,林大人可及时处理。
正午,月莲蛊毒发作,痛苦不已。
林鸿给她服下解药。
月莲痛到痉挛,在地上不断翻滚。
厉蓁蓁忍不住想要去抱着月莲,都被宴芜阻止。
阻止便阻止吧,宴芜还瞪了厉蓁蓁两眼,满眼都是责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