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高远为难后豁出去似的,心痛道:
“不久前的玉佩纷争,便是夭夭使性子,与六公主殿下一同针对蓁蓁;
“结果反倒失了面子,二人心怀不忿,故技重施,想要再度栽赃蓁蓁。”
温沧海顿悟:“莫非是六公主殿下在二楼看到了我们夫妇,所以故意大声叫嚷?”
厉高远痛苦闭眼点头:
“当时夭夭就在二楼,本是做戏掌掴六公主殿下;
“可殿下哪里受得了这等侮辱,二人起了争执。
“夭夭想起了莲池旁殿下拿她顶罪担责之事,愈加愤怒,一时失手……
“夭夭逃走后,六公主殿下并未断气,为了指证凶手,这才想要去抓花瓶中的桃花;
“但只抓到了桃枝上的桃叶便断了气。”
厉夭夭跪倒在厉高远脚下,哭喊:“父亲,不是我!”
厉徐图怒斥:“你还敢狡辩?若不是如此,还能是如何?”
宴芜冷声问:“厉夭夭,戌时你在哪里?”
“戌时?父亲罚我闭门思过,我一直在闺阁之中啊!”
“何人能作证?”
“不知为何,侍从和婢女都不在……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啊!”
***
一大早,厉蓁蓁便找到陆秉文:
“侯爷,我想去皇城司的诏狱探望厉夭夭。”
“厉夭夭如此境地,你无需再扮演姐妹情深。”
“侯爷不觉得昨晚之事蹊跷吗?若我被当做杀害六公主的凶手,必死无疑。”
陆秉文皱眉,“你怀疑这一切都是厉高远所为?”
“我以厉蓁蓁的身份身负杀害公主的死罪,你们的约定未破,你便没有理由与他撕破脸,不是吗?”
陆秉文斟酌片刻,还是摇头:
“不会。一来,厉高远一心攀附太子,六公主与厉徐图大婚在即。
“他若有心栽赃,随便杀一个臣子或夫人皆可。
“二来,是厉高远大义灭亲,指出厉夭夭为真凶。
“他若有心栽赃,大可以事先安排好一无关痛痒的替罪羊。”
厉蓁蓁无奈摇头,“反其道而行之,你便不会怀疑,不是吗?”
陆秉文又沉思片刻,还是笑着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