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特兰之地,虽未如谢拉格般常年雪覆冰封,然而其风土亦是封闭,尤其灾变之后,此地几乎与世隔绝,唯有土生土长者方可涉足。
幸有能天使引领,众人得以无碍地踏入这片满载宗教气息的领地。此处文明程度胜于汐斯塔,民生亦更安逸。现代建筑中融合巴洛克的华美与艺术的灵动,令秦恩这位乡野之子颇感震撼。
“何等地域贫富差距如何?”秦恩问道。
“唉……难以一言蔽之,大致而言,人人皆能饱腹,身暖衣足,许多青年如我,学成后便游历四方。”德克萨斯答道。
秦恩略有所思,点头称是。能天使引着德克萨斯泊于一座宏伟教堂附近,下车上,她稍显紧张地请秦恩随行。德克萨斯因非本地之人,且身为鲁珀族,顾虑教堂的神圣,便选择在此等候。
步入大教堂,秦恩望见数名头戴光环的男女修士清扫地面。此外,一位年长的男子,头顶光环,静坐长椅,凝视彩绘玻璃窗。
能天使轻拽秦恩衣袖,悄声道:“此人便是此地主教。”
“哦。”秦恩应了一声。
能天使接着低语:“昔年我炸毁校园后,便在此受罚。”
“你真是不简单啊,后来呢?”秦恩问。
能天使叹气:“扫地许久……唉,往事不堪回首。若有机会,我依旧会选择炸一次,只是如今成年,须承担全责,故多半会入狱,而非在此接受保护与救赎……”
秦恩顿时觉得自己炸厕所的行为与能天使的壮举相比,实为小巫见大巫。阿能,你果真威武。
两人私语未被人察觉,但立于此处,难免引人侧目,其中包括主教。他起身转过身,见是能天使,一怔。
“你回来了?”他问。
能天使微微摇头,干笑道:“呵呵,我可什么都没干,嗯,真的什么都没干!至少现在没干!”
言下之意,将来可就说不定了?
主教面沉如水,正欲训诫,却见秦恩站在能天使身旁,心中微震,双目圆睁。
“他是?”主教询问。
能天使转向秦恩,后者默默叹了口气,摘下手套。
主教及周围拉特兰修士修女见状,皆愣住,脑海中轰然一响,一片空白,旋即,他们纷纷跪地。
“他来了!”众人齐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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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恩身为慵懒之人,对特殊待遇从不抗拒,然并非所有待遇皆为所需,特殊往往意味着孤立,不利于交际。如今便是如此。
得知秦恩的身份后,主教匆匆召来教皇——拉特兰地区的真正领袖。尽管难以置信,此地政教合一确是事实。
教皇名为“兰登”,前任教皇亦名兰登,故市民常以“兰登二世”称呼,不过简便起见,常称其为教皇。此名号无人能夺。
“请伸出手。”教皇说道。
秦恩伸出左手,教皇握紧,仔细审视其上的印记,随后半跪,低头划十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