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海深仇,我已被囚于此不知几何,心志几近破碎矣。”
陈微微眯眼:“果真?”
塔露拉闻言,同样以鄙夷之目光扫过杰克,但她想到秦恩会关注杰克一家,甘愿屈身为劳工,想必对此事有所耳闻。
于是,她默然转向秦恩。
“此事你早已知晓,是也不是?”她问道。
秦恩面对塔露拉、陈,以及杰克、洛佐特四人的凝视,摊手道:“休要看我,我只是途经此地的过客。”
“谁会信你!”塔露拉说道。
杰克回过神,冷静反驳:“莫信我父之言,你可曾瞧见他头上的头盔?那乃古时出土的神秘遗物,父亲戴上后便如脱胎换骨,不仅长生不老,还习得了超凡之力……”
“超凡之力?我以为此类事物仅存在于江湖秘籍之中。”陈喃喃道。
塔露拉问:“那你便将他囚禁于此,汲取其以葆青春?此等行径,实属卑劣。”
洛佐特附和:“的确,卑劣至极。”
“我仅为探究之故!”杰克辩解,语气却显无力,“我欲知血液之秘,是否唯有长生,尚有他效……”
此言听来,岂非更显卑鄙?如此做法,无异于将全家当作试验品。
秦恩伸手打断。
“让爷来。”
“行,你行你上。咱们瞧热闹便是。”塔露拉点头允诺,陈亦无异议,她深知秦恩在危机时刻的谈判手腕。
平日或许略显不足。
谈判权交予秦恩,洛佐特与杰克心头涌起不祥之感。
“你难道不知你妹并不愿长生不老?”
杰克点头:“……我知晓,但若不服用血清,她便会迅速衰老而亡。一旦停用,我们会迅速老去,严格讲,我们的寿命极为短暂。”
我并未多言。
不过秦恩理解杰克的苦衷,目睹双亲日渐衰老,心中同样痛苦,故而奋力学习,期望将来能养家糊口,给他们一个安宁的晚年。
然而……
“有一言,我不知该说与否。”秦恩道。
“但说无妨。”
秦恩感叹:“我无意指责,只是你如此下去,何时是个尽头?书总有终章,故事终将落幕,难道你想让你家延续至下一次灾劫来临?我只想问这个。”
“……至少先活下去。”杰克答道。
此答案倒与我理念相符。
洛佐特此时开口:“如此,算是活着吗?我料想,女儿已濒临崩溃,而这并非我所为,是你所赐。”
“……”杰克沉默不语。
秦恩眉心一皱:“你这假冒父亲竟还好意思说这话,不害臊么?”
“假冒?”
秦恩撇嘴:“不错,你是不是打算报复儿子一家,再去荒土游荡几年,借‘实验’之名屠杀感染者?”
洛佐特一愣。
秦恩说中了他的心思,他曾设想博取同情,迷惑秦恩三人,以此求援,不料杰克先泄露了实情,秦恩更是直接道出他的打算,让他不禁摇头。
“怎可能。”洛佐特试图做最后一搏。
秦恩冷笑:“那你发誓。”
“发何誓?”
“‘我发誓绝无此等意图与计划,离开后绝不为恶,不伤害无辜,不损及荒土众生之利益与安全,更不会滥用自己的超凡之力……’”秦恩言辞详尽,听得洛佐特眉头紧锁。
陈:“果然在关键时刻靠得住……但为何不能一直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