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员外,你在宁德县声望颇高,我意欲请你担任宁德知县!”
闻言,东方员外面露难色,魏阳忙问:“东方员外,可是有何难言之隐?”
“殿下明鉴,我在幽州各地皆有生意,近因被囚,诸多事务延误甚久……因此,我想尽快处理这些事务。”东方员外坦诚以告。
魏阳这才忆起,东方员外不仅是本地商人,更是幽州数一数二的富贾。
以他庞大的家业,即便是让他担任知府,恐怕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魏阳深感共鸣,轻声询问:“东翁辛苦半生的心血,员外打算何时踏上新的征程?”
东方员外谦卑低头,答曰:“草民拟于明晨启程,未知殿下是否恩准?”
魏阳颇感诧异,“如此急促?既如此,东翁今晚能否屈尊留宿县衙?尚有许多事宜欲向您讨教,恐怕需彻夜长谈。”
“遵命。”东方员外欣然应允,眼中闪烁着期待。
“差点忘却,昔日所居实乃贵府宅第,现应物归原主。鲁南风既逝,吾或可暂居其府,以免叨扰。”
东方员外连忙推辞:“殿下若觉寒舍宜居,大可继续留驻。吾与内人常奔波商海,少有安宁于宁德之时。且能得殿下青睐,栖身柳府,实为吾族无上荣耀。”
言罢,他又细细打量魏阳,赞许道:“观殿下龙骧虎步,未来必成一番伟业。即便吾宅能承殿下点滴祥瑞,亦足以令东方一族时来运转,商途更添顺遂。”
魏阳心中暗喜,表面却故作谦辞:“此话差矣,东翁一家何以安置?”
“殿下勿忧,吾等惯于四海为家,宁德非久居之地。再者,能为殿下提供栖所,是我柳门之荣。”
东方员外的八面玲珑,让魏阳暗自称奇,不愧为幽州巨贾。
而东方震心中筹谋,远不止于此。女儿柳红儿与殿下的一段因缘,让他决心为女儿铺设青云之路。
送别家人后,东方员外随魏阳步入县衙密室。
魏阳随手取下墙上的尘封地图,铺陈于案头。
“哎呀,此图满布尘埃,鲁南风显然多年未曾问津。且此图描绘的是旧日宁德府风貌,莲香,速取抹布擦拭。”
“诺。”莲香应声行动,地图焕然一新,她又恭敬奉上两盏清茶。
“感激不尽。”东方员外接过茶,目光转向地图,感慨万千:“殿下请见,此图见证了宁德府昔年的繁荣。”
“诚哉斯言,昔日宁德府四十万人口,于幽州诸府中首屈一指,百姓安乐,不负‘宁德’之名。而今,一切皆成云烟……”魏阳叹息连连。
东方员外目光炯炯,言辞恳切:“虽宁德县已不复当年盛况,人口锐减,然广袤土地、矿藏、林海、良田、浩瀚海域,资源犹存。若殿下能披荆斩棘,精心擘画,大胆拓疆,宁德县复兴之日不远矣,或将更为辉煌!”
东方员外一席话,如火种重燃魏阳胸中壮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