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依旧落了下来。
“翟琰。”池栖一把抵住他的肩膀,把这个吻给挡住了。
翟琰眸色正常,不见变红。
池栖眼含春水,眉头微蹙,语气坚定。
“咬我。”
不用偷偷咬我,光明正大咬我。
让我疼、让我被掠夺、让我感觉到你的滔天爱意。
家里有人,池栖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下唇被咬裂开来,迸出来的血珠被翟琰细细舔去,池栖盯着天花板,所有感官都在叫嚣着翟琰带给他的痛楚和欢愉,他死死抱着翟琰的头,呜咽声被咽在亲吻里。
胡闹过后,还得爬起来清理,池栖怕第二天被发现,让翟琰把所有吻痕全都舔掉,细小的伤痕愈合速度快得惊人,但舔吻痕的行为实在是太过于暧昧,眼看要擦枪走火,池栖赶忙制止了翟琰。
“不能再做了。”
清理一遍已经够费劲了,再说柜子里也没有干净的新床单了。
翟琰抬头,无辜地看着他。
池栖把他已经探到自己后腰的手给扯了出来,拖着酸痛的腰滚进翟琰怀里:“抱着我睡吧,好困。”
翟琰闷闷嗯了一声。
池栖眯了会眼睛,不出几分钟又睁开:“我睡不着。”
翟琰看着他:“还想做吗?”
池栖:“……想是想,但条件不允许啊。”
他第一个想字出来的时候,翟琰已经上手了,池栖忙制止他:“真不能做了,明天行吗?明天我们出去。”
“去哪里?”翟琰问他。
池栖说:“酒店,我们去酒店。”
酒店是最适合做这种事情的地方。
翟琰这才满意了,把手收了回来,抱住池栖。
“翟琰,你话变多了。”池栖靠在他身上,说。
翟琰沉默了一会,说:“有吗?”
“你自己察觉不到吧,你刚回来的时候,两三天都不发出一点声音,更别说说话了。”池栖那时候可被吓坏了,他不敢有任何异样,保持着高频率的语言输出,一是跟翟琰讲话,二是让自己缓解焦虑。
翟琰呼吸微沉,他说:“但是今天我搞砸了。”
“你没有搞砸。”池栖抬头看着他,“你说得很清楚,你说喜欢我,想跟我在一起,希望我爸爸妈妈允许,他们都听懂了,我也听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