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到身后传来关门声,然后是急促的脚步声,苏玺跟过来了。
她找不到纸巾,只能用衣袖擦擦嘴,转身的同时脑子里已经想好了怎么跟苏玺谈赔偿的事情。
她职业病犯了。
赔肯定是要赔的,但是她已经事先警告过他她会吐,可他还是充耳不闻,所以他们各承担一部分责任。
主要是他的车太贵了,虽然权蓁也不是赔不起,但责任不全在她这。
她还没张口,一瓶水递到她的鼻子下面,然后又是一包纸巾。
“你没事吧?”苏玺的声音在微微发颤。
这是在心疼她,还是心疼他的车?
权蓁接过来,先漱口再擦嘴,然后谈赔偿。
“找拖车来还是直接开去洗车?洗车费我付,相关赔偿你开个价,或者明天让你的助理来律所找我。”
权蓁打开包拿出她的名片递给苏玺一张:“给你的助理,我明早都有时间。”
苏玺愣了一下,他看看权蓁,又看看她递给自己的名片。
她很正经,不像是开玩笑。
因为刚吐完脸色还有点惨白,但脸上却写满了公事公办。
“你觉得,我会问你要赔偿?”他不敢置信地开口。
权蓁蹙眉,借着路边不太明亮的路灯端详了他片刻。
哦,人家有钱公子哥,不在乎那点钱,或者压根不在乎一辆车。
“该赔还是要赔的。”权蓁把名片塞进他手里:“我叫拖车来吧,估计味太大你不能开了。”
她摸出电话正要找拖车的电话,苏玺从她手里拿走了手机。
她眯着眼睛看他:“怎么了?你要原车开回去吗?”
苏玺的脸色不佳,短暂的惊愕过后,俊俏的脸上笼罩了一层寒霜。
权蓁看出他不爽,但不知道他为什么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