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邈带权蓁去了一家很吵很吵的酒吧。
其实喝酒的地方有很多,顾邈经常去的地方环境清幽,也有好酒。
但那里太安静了。
安静利于思考,现在权蓁最不需要的就是思考。
那家酒吧很多年轻人来,越晚人越多。
DJ在台上嘶吼,男男女女在舞池里蹦跶。
顾渺给权蓁点了白兰地,度数仅次于白酒。
他递给权蓁之前告诉她:“喝酒解决不了任何事,还会多出明天早上的头疼欲裂。”
权蓁接过来,一饮而尽。
音乐咣当咣当,像是有个民乐队在她耳边敲大锣,耳朵里充斥的都是噪音。
她一连喝了三杯没有加任何果汁的白兰地,胃里空空的,酒精迅速上头,眼前的世界一片混沌。
她看向顾邈,他西装革履,面无表情的坐在她身边。
她在顾邈的脸上很少看到情绪。
就像她自己一样。
不过,她是个面瘫,顾邈不是。
他经常微笑,把所有情绪都藏在程式化的微笑后面。
在某种程度上,她和顾邈是同类人。
他们会藏起自己的表情和心事。
但苏玺呢,他好像把所有的情绪都放在脸上,放在他的眼睛里。
他看权蓁的时候,满心满眼的都是她。
不,都是戏。
她举起杯,喝下第四杯酒。
头有点晕,但仍然不想流泪,泪腺好像被蜡封住了,怎么都流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