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蓁的办法就是敲严瑾闷棍。
他这么可恶,肯定得出口恶气。
权蓁虽然有点面瘫脸,喜怒不形于色,但不代表她不会生气。
她也是个人,也有正常的喜怒哀乐的。
但她是个律师,她考虑问题得周全。
怎么做对自己有利,怎么做能规避风险,她心里有本帐。
她们吃掉了帝王蟹,喝完了红酒。
后来结账的时候,发现严瑾买过单了。
他还等在吧台,似乎有话跟权蓁说。
他喝的有点多,一只手扶着吧台还有点摇晃。
“权蓁,你得理解,我马上就要结婚了,麦琪很快就要生了,我要养老婆养孩子,你要体谅我。”
要不是权蓁说等会敲他闷棍,林佳沐现在就想抽他了。
权蓁冷着脸听着,没说话。
权蓁这个反应,严瑾是意料中事。
这么多年了,没见她的情绪有什么大的起伏。
说的好听是荣辱不惊,不好听的多少有点感官失调。
他拍拍权蓁的肩膀,被林佳沐一巴掌打掉。
“权蓁,我好言相劝,顾邈是你碰不得的人,苏玺呢,人家豪门贵公子就是跟你玩玩,现在正在筹备婚礼呢,再也没消息了吧!你这个人啊别看不声不响的,就是心气太高,何必呢,像我这种经济适用男你不要,搞成现在这个样子。”
他重重叹气,似为权蓁心痛:“权蓁,我不是临阵脱逃,如果我不走,我们是不是得拴在一起死?我死了你有什么好处?如果你以后求到我身上,我混的好了还能拉你一把呢,是不是?”
不论他怎么说,她还是没说话。
权蓁很多年前看过一篇文章,中心思想有一句话,不和傻逼争长短。
她本来做律师和对方律师唇枪舌战的,没精力再计较这些事。
所以她很少跟人争辩,遇到意见不统一的时候,她也不作声。
她的沉默让严瑾烦躁,他挥了一下手大声道:“你就是这个德行,天塌了都不会变个脸色的,你这个人啊,就是无趣,不讨人喜欢!算了,刚才这顿我请了,我们好歹也是好过一场,你要是以后没饭吃,我也不会看着你饿死的!”
严瑾发表完了他悲天悯人的演讲,权蓁瞧瞧他,却在他的脖子上看到了星星点点的痕迹。
麦琪怀孕了,总不可能玩这么疯狂,看来严瑾这是又在外面花里胡哨了。
权蓁挪开目光,不但不生气,还笑了:“那就谢了。”
她说完就拉着林佳沐走了,严瑾又追了上来,拉住权蓁。
他舔舔嘴唇,哼了一声:“权蓁,你也别生我的气,其实我真的挺爱你的,你看你给我戴了顶绿帽子我也没怪你,我严瑾这辈子就没有对女人像对你这么好过。”
“严瑾,我去!”林佳沐实在受不了了:“你要脸吗?”
“反正。”严瑾揉揉鼻子:“权蓁,我对得起你。”
他说对得起就对得起吧,有的人干了不地道的事,还得给自己找补回来。
他这是安慰他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