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年代,干这种投机倒把的事,是会被抓去吃牢饭的。
周瑾礼听他这话,就想关上门。
“滚开,我不干。”
王乐眼疾手快,用脚抵住了门缝,笑嘻嘻说道。
“别啊,周哥,考虑一下嘛,这回上头换人了,我们一定会大捞一笔的,哥们儿未来的富贵,可就全靠你了啊!”
周瑾礼还是犹豫了。
他最近有了一个很好的想法,就是手头比较紧,迟迟没有开展。
垂眸思索片刻,周瑾礼松开了手。
王乐心头一松,笑眯眯跟上了周瑾礼。
在王乐详细交代下,周瑾礼弄清楚了这段时间里,黑市的大小事宜。
两人约定好了,一个月后,周瑾里会按时出现在老地方。
送走了王乐,周瑾礼看向知青站方向的天空。
他知道,这么做有一定风险,但这也是来钱最快的事。
而且不会伤天害命。
孤独了这么久,周瑾礼忽然想要尝试追求幸福了。
可两人身份有着天壤之别,倘若自己一直扎根在这里。
那么总有一天他会离开,自己也会失去他。
所以,这次机会,他不想放过。
只要有了这笔钱,他可以预料,自己一定可以走出去的。
房顶维修这件事,周瑾礼差不多做了半个月。
沈砚辞每日的日常就是监督维修工作,并时不时撩一下周瑾礼。
将人撩的面红耳赤后,又假装无辜,不知所措。
活脱脱一朵清纯小白花。
以至于每次周瑾礼都深深谴责自己。
觉得是自己心思龌龊,想歪了,误会了沈砚辞。
那么大个眼睛,硬是一次都没注意到沈砚辞眼里狡黠笑意。
每日过着这种蜜里调油的日子,沈砚辞觉得很满足。
只是最近总发现周瑾礼喜欢打瞌睡。
而且眼底的乌青一日比一日重。
“瑾哥,你没事吧?最近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这并不是沈砚辞第一次开口询问,可每次,都让周瑾礼给糊弄过去。
沈砚辞有点不死心,继续询问。
结果就是,周瑾礼伸出大掌,在沈砚辞头上猛揉一把。
直到沈砚辞脑袋上可以住小鸟了才停下来。
每天,大树底下都有一道背对着的身影。
沈砚辞双手环胸,盘坐在地,顶着一头乱七八糟地毛发,独自生着闷气。
周瑾礼路过时,就会听到用力的一“哼”。
无奈的他,耸了耸肩,继续路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