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临珩打开信。
一目十行扫了几眼。
问沈知樾:“怎么谢。”
沈知樾眼珠转了转。
从椅子上起来。
踱步来到谢临珩对面。
有模有样地摇着玉骨扇。
话调漫不经心。
“你也知道,我这个人世俗欲望低,没什么特别想要的,既然太子殿下想谢我,不如许我一个恩典如何?”
谢临珩掀眸看他,薄唇轻阖。
“你说。”
沈知樾笑得像狐狸。
“你上次勒令楚家那姑娘一个月不能进宫,今天我没敢把她往皇宫带。”
“不如殿下开开恩,免了她不能进宫的禁令,让她来阳淮殿陪宁舒解解闷?”
谢临珩收回视线,“你对楚家那姑娘,就这么上心?”
这么多年,沈知樾从不轻易向他开口讨恩典,这唯一的一次,竟还是为了楚时鸢。
沈知樾被他说的有些不自在。
挪开眼,看向别处,手中的扇子摇得更快。
呼啦呼啦的,带起一阵风。
“……哪有?只是觉得人家姑娘都求到我面前了,能帮就帮而已。”
谢临珩但笑不语。
自小一起长大,他还能不了解沈知樾的性情?
如果他自己不愿意帮,楚时鸢求他十次八次,他都不会搭理这茬。
说白了,还是他自己想帮。
谢临珩翻开奏折,接着批阅。
在沈知樾等待中,落下一句:
“进宫可以,别再让我知道她在宁舒和宋今砚之间牵线。”
沈知樾松了口气,一刻不停,转身就往外走。
衣袖轻挥,随风落下一句:
“知道了,这事包我身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