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利小五郎终于点点头。
工藤道:“带着小兰和园子呆在沙罗小姐身边,你能保护好她们的,对吗?”
小少年坚定地点头。
推理家揉了揉儿子的头。
—————
山田龙之介正在大声□□着,鲜红粘稠的血液从他的肩膀处不断流淌而下,他的面色愈发苍白起来。他的保镖之一正在用餐桌上的餐巾给他紧急止血。
相治理绘提着裙角走到他面前,山田龙之介神情痛苦得有些扭曲,他哑声问道:“相治,你能调查出是谁袭击我吗?我要让他好看。”
相治理绘默默看了一眼他的伤口,皱起眉毛,劝道:“我已经有头绪了,不过你现在伤的很重,这里有药先给你用一点吧。”
她从怀里掏出一管膏体状的药水,山田龙之介的保镖之一在山田龙之介的授意之下,正要将药膏接过来,却中途被一只劲瘦有力的手握住手腕。
相治理绘蹙眉,抬头看向这只手的主人。
“你是谁?”
“工藤优作。”工藤优作温和地答道。
“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相治小姐,你不能再错下去了。
“故意伤人和谋杀是不同的。你已经错过一次,不要一错再错。”
在他背后,山田龙之介因为痛苦而变得混混沌沌的脑子,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他警觉地抬起头,死死盯着相治理绘,重复道:“谋杀?”
“刚才伤我的,是你?”山田龙之介惊愕道。
相治理绘愣了半秒钟,不露痕迹地把药往身后藏了藏,说道:“山田先生,是你雇我帮你调查的,因为一个陌生人的话就怀疑到我身上,是不是不太合理?”
山田龙之介噎了噎,他的目光在相治理绘和工藤优作之间转了转,最终还是坚定道:“工藤优作先生的推理不会有假,一天前我还亲眼见过。”
他指的是沙罗跳海的那个事件,工藤优作只看了一眼,就知道了事件全貌,山田龙之介又在网络上检索了这位推理家的名字,发现工藤优作协助破获的案件几乎都是大案要案。、
此时的他,在自己雇佣来的私家侦探和国际知名的推理家之间,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后者。
相治理绘看到他的反应,心中明白了七八,她咬了咬牙,说道:“看上你的另有其人,你没看到吗,很多人的财物都被偷了。
“你的伤也一定是因为你不肯交出手表,所以被那些人恼羞成怒之下刺伤的。”
工藤话,枪声也只有一声响动,所以相治小姐为什么会认为劫匪不止一人?”
相治理绘终于忍不住了,她转向他的方向,戒备地问道:“你跟山田先生什么关系,又为什么总针对我?”
工藤优作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转而讲起了发生在两个月之前的一桩杀人事件。
在东京的千叶市,一个男人被杀死在自己的家中,他的房门没有破损的痕迹,警察推断他与凶手是熟人,或者只少并不会感受到凶手的威胁性,才会直接让她进门。
案件调查了一个月,始终毫无进展。因为男人是日本政坛人物,影响力很大,警方不得不邀请工藤优作介入调查。
这时,男人的妻子也给警方提供了一个新的线索,她在收拾丈遗物的时候,发现书房的一个抽屉中有被翘过的痕迹,里面装着的只有写有山田龙之介地址的信封,而信件本身却不翼而飞。
工藤优作顺着这个线索,找到了男人和山田龙之介之间的联系:
八年前的一起登山事故,以及那个从没有被找到的女孩。
“——相治小姐,那个失踪的女孩,就是你同母异父的姐姐吧?”工藤道。
回答他的,只有一道闪向山田龙之介的寒光,雪亮的刀刃反射出刺眼的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