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如此,儿臣今日已向其坦白真实身份。”
闻言,夏皇放下御笔,表情似乎有些急切,但并未失仪,从容地轻笑一声,道;“哦…你且细细说来。”
紧接着,杨谨便把今日与林墨所说之言,详细讲了出来。
只是最后林墨说的解决之法,杨谨一字未言,那番言论确实有些藐视君王的意思。
杨谨怕惹怒圣颜,便没敢道出,而且此法他自己派人暗中进行。
待杨谨言罢,夏皇仔细回味着,嘴里轻声念着:“报君黄金台上意,提携玉龙为君死。”
“好一个忠君爱国的林子胥,随口吟诵便是千古绝句。”
随即夏皇又是轻叹一声,淡淡说道:“哎!只可惜他还是过于年轻了。”
“成立监察员、严查贪官、全民皆兵,这些在朕看来,无一不是纸上谈兵之举,倘若再给他几年时间成长,或许他真能改变我南夏国现状,于目前而言,他也仅是空有一腔爱国热血罢了。”
杨谨想到林墨最后说的那番话,便再次躬身说道:“父皇,儿臣欺瞒林墨这么久,又误解他心存怨气多年,儿臣想着明日登门向他赔礼道歉。”
“今日见他那般生气模样,儿臣心中不甚愧疚,今日说到最后,他曾扬言,明日要进宫辞官,当一平常百姓,自此平淡一生。”
一听这话,夏皇似乎有些坐不住了,连忙说道:“什么?他竟…老三啊,你明日定要好生与他致歉,万不可让他辞官,此等大才,若不能为国效力,那将是我南夏国的重大损失啊。”
杨谨弱弱地说:“父皇,您说的孩儿又何尝不知,只是儿臣近年来混迹于民间,时常接济百姓,永安宫内……”
堂堂一国皇子,竟然哭穷,言下之意,杨谨这是想跟老子要钱了。
闻言,夏皇微微一怔,仔细想了想,随即看向一旁的老太监,吩咐道:“韩公公,去把铁环软锁甲取来。”
随即看向杨谨,“老三啊,这软锁甲价值连城,万金难求,明日便以你的名义,将它赠予林墨吧,切记,务必与之交好。”
闻言,杨谨面露狂喜之色,赶忙恭敬道:“多谢父皇恩赐,儿臣必定谨记父皇教诲。”
这父子二人知道林墨爱财,都想着投其所好。
作为皇子,杨谨其实还没方堂、张康、文楚阳等人混得开。
不搞点外快的皇子其实并不富裕,宫中每月的例银除去日常开支,本就所剩无几。
……
入夜后,宰相府内灯火摇曳,文楚阳踏着略显踉跄的步伐走进府中。
近些时日,文楚阳皆在外买醉,苏画当众向林墨表白之事,于他而言,好似一记响亮的耳光扇得他体无完肤。
刚跨过门槛,一阵凉风拂面,似是能吹散几分酒意。
见文楚阳回来,管家匆匆迎上前,低声禀告:“公子,老爷特意嘱咐,让您回府后直接去书房见他。”
闻言,文楚阳脚步一顿,他轻揉眉心,试图让自己看起来更为清醒。
随即转身,沿着曲折的回廊,一步步向书房走去。
文楚阳刚踏进文仲书房,忍不住打了个酒嗝,“爹,您找我何事?”
见文楚阳这副模样,文仲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指着他怒道:“你…真是岂有此理,你说你现在这样像什么话?”
“我平常都是怎么教你的,整日不是饮酒作乐,便是围着苏画打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