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半夏到祁家的时候,看到祁鸩和祁长风的车相继离开。
甚至连她招手叫他们都没听到。
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云半夏急匆匆冲进祁家,朝骂骂咧咧的郁晓婉问道:“郁阿姨,出什么事了?我看到阿鸩和长风都出去了。”
“吃个饭干呕了半天,故意装出一副怀了孕的样子,搅得全家人不得安宁,我们家长风我还不了解吗?他才不会婚前性行为,我看那该死的姜芷就是装的。”
姜芷怀孕了?
云半夏的小脸瞬间惨白如纸。
她怀的是谁的孩子?
是祁长风的?
还是阿鸩的?
不不,不管是谁的,都不可以!
云半夏咬了咬牙,突然崩溃地哭了起来。
她哭得伤心欲绝,郁晓婉担忧地握住了她的手,“怎么了这是?怎么还哭上了?”
“郁阿姨,我知道长风和姜小姐订婚了,我不该再来这里,可是——”
云半夏摸着自己的肚子,眼泪直往下掉,“可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郁晓婉看着云半夏摸在小腹上的手,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你怀孕了?”
云半夏悲戚的点了点头。
“是长风的孩子?”
云半夏伤心欲绝,“都怪我,我太爱长风了,我想放下他,可我做不到。我也清楚地知道长风和姜小姐已经订婚了,这个孩子不能留,可他毕竟是我和长风的结晶,我狠不下心打掉——”
一听到云半夏怀了祁长风的孩子,郁晓婉的嘴角都快咧到天上去了。
“不能打!这个孩子一定要留下来!”
云半夏本来就是祁长风看中的儿媳妇儿,虽然不知道儿子为什么风和云半夏退婚,但这个孩子来得太是时候了。
郁晓婉走到祁松年面前说道:“松年,夏夏都怀了长风的孩子,咱们要给云家和夏夏一个交代啊!”
祁松年不知道在想什么,没有说话。
郁晓婉眼珠一转,“长风不是脚踩两条船的人,自从姜芷搬进来后,他们也是分开住的,姜芷肚子里的孩子肯定不是长风的——”
猛地想到祁鸩在乎姜芷的样子,郁晓婉脸色顿时难看,见祁松年的脸色同样阴沉,她心里顿时有一股不好的预感。
恐怕祁松年老早就知道了什么。
她话锋一转,“说不定也不是什么怀孕,就是肠胃不好,吃不下东西。”
祁松年看了看云半夏,又看了看郁晓婉,最终拿起手机打了一个电话出去——
不管是为了谁,姜芷都不能怀孕!
打完电话,祁松年走到云半夏身边,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夏夏,别怕,祁叔叔会给你和孩子一个交代的。”
云半夏哭着点了点头,眼底的精光一闪而过,“谢谢祁叔叔。”
—
车上。
祁鸩的脸色相当认真凝重,姜芷看着他冷硬的侧脸,联想到自己刚刚的反应,也是白了脸。
怀孕了?
不能吧?
上次是什么时候来着?
啊,是祁鸩明知道被下了药,还喝了咖啡那次。
整整一晚上,他戴套了吗?
后来刁月婵死了,她去刁月婵的老家,又是调查她死亡的真相,忘记吃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