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她母亲。也全都起源于她母亲。
“原来如此。”何叶开口的瞬间,珍珠大的眼泪“啪嗒”一声,掉落在地上。
君珩侧眸,看见她因为激动而颤抖的身体。
他淡淡收回视线,看向画像中明媚张扬的女子,心中暗叹一声可惜。
差一点,霜花就能活着,差一点儿,何叶就能在万千宠爱中长大。
可偏偏,差了一点儿。
而,世事往往是:差之毫厘谬以千里,如今,詹禹从岭南王世子,变成了岭南王,他和那个女子所生的孩子,也成了备受宠爱的岭南王世子。
可惜的,只有霜花。
可怜的,也只有何叶。
伤心的,自然也只有桓祁。
至于那位让霜花心心念念的岭南王世子,早已有了心爱的妻子和疼爱的儿女。
前世往事,与他而言,不过是风一场。
而困在往事里的,只有桓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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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何叶睡得很不好,她反反复复的坐着噩梦,梦见霜花带着她辛苦的逃难,也梦见她生产时撕心裂肺的哭喊。
她那么孤独,又那么勇敢。
却又那么愚蠢的把自我感动当成爱。
可是,她爱的人,却始终未曾回头看她一眼。
哪怕,只是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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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叶醒来的时候,满头大汗,她呆愣愣地坐在穿上,心下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这样的情况,一连数日,以至于君珩在来找她下棋时,都忍不住的蹙眉。
“小丫头,你这样喜形于色,日后如何在波谲云诡的皇室生活?”
何叶抿了抿唇,“我不喜欢皇室。”
君珩笑了,“那你是打算放弃裴家那小世子了?”
何叶攥着手中的黑色棋子,抿唇不语。
“你啊……”君珩叹了口气,“跟你娘一样。”
何叶下意识的想反驳,可想了想,又觉得君珩说的没错,她的确跟她娘很像,都心软,都心疼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