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喻家到了喻柔这一代,只有她跟哥哥两个人,其余的便是些旁支亲戚。
喻家在安松省虽不是首富,却也是首屈一指的家族。
是以,想要跟喻家结亲的人数不胜数。
但那些人喻柔跟她哥哥喻亦都没瞧上。但他哥哥自幼跟在祖父身旁,被当做下一任家主培养,身上自有威严。
后来,祖父去世,喻亦继任为家主时,族中有人闹事儿,喻亦以雷霆手段镇压了那些闹事儿的人,又对犯错的人严惩,再加上时常板着脸,不是在收拾人,就是在收拾人的路上,久而久之,凶名便传了出去。
那些人家虽说想把女儿嫁进来,却也不想开罪喻亦,是以,除了时不时让自家女儿来喻亦面前晃荡外,也没太过分的事儿。
可对于喻柔,可就不一样了。
喻柔跟何叶同岁,又比何叶小了两个月,还未及笄时,便被人虎视眈眈的盯着,等及笄后,没多久,那些人就找上了她。
饶是时隔一年,喻柔想起此事,仍旧生气。
她拍了下桌子,怒气冲冲道:“祖父在世时,一直跟我说,人心险恶,我也知晓人心险恶,但我没想到他们这么过分,直接找人装扮成我的样子跟人私会,以此来败坏我的名节。”
“老天爷,他们难道不知道一个女子的名节有多重要吗?他们如此败坏我,是想我死吗?”
何叶皱起眉头,“这就太过分了。”
“是啊!”喻柔拍着桌子道:“你是不知道,我当时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听到消息的时候,我整个人都要气疯了!偏偏,我还没法子证明自己,毕竟我那天没出门,能证明我在家的,也都是我们家里的侍从,他们纵然能去公堂上为我作证,可谁又能相信?!”
“的确。”何叶点头,“即便他们说了,那些人也只会说,那是你家的奴仆,自然向着你。”
“对啊!”喻柔怒不可遏,“我当时也想到了这点,所以越想越生气!”
“那你怎么解决的?”
见何叶好奇发问,喻柔气鼓鼓道:“我当时很生气,气的想杀人,就直接带着人冲过去把那坑害我的狗男人抓了过来。”
何叶嘴角狠狠一抽,不由睁大了眼睛。
“然后呢?”
“然后我就把他在人来人往的地方痛打了一顿,问他上次答应给我的一万两黄金,为什么还没给我。”
何叶闻言先是惊诧,紧接着便是敬佩,“然后呢?”
喻柔道:“他说不上来,我就又把他打了一顿,边打边骂他言而无信,他被我打惨了,问我什么时候答应过要给我钱,我就把他诬陷我的那次给说了,他不承认,非说跟他见面的不是我。”
“我就一直咬死了说是我。”
“他见我凶巴巴的,又开口要一万两黄金,便咬死了说不是我,还问我怎么证明是我,我就反问他,怎么证明不是我。”
“他不想兑现那一万两黄金的承诺,也不想被我打死,就只能找那个女子出来,以此好证明跟他见面的不是我。”
听喻柔说完,何叶笑了,“所以,你就这么解决了谣言,还打了他一顿。”
喻柔仰着小脸得意道:“我这叫声东击西!”
何叶笑出声,“你真不容易,兵法都用上了。”
“可不嘛!”喻柔端起面前的茶盏,喝了大半杯后,继续道:“虽说咱们女子不用上战场,却也需要多读书的,毕竟,咱们的生活不比打仗简单,稍有不慎,就名声尽毁,这名声一换,下半生可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