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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绵长,一群人到了地方时,天也还没亮,妇人将何叶请进门后,便出去忙活去了。
今日的妇人肚子极大,何叶检查了一番才发现她是怀了双生子,偏偏,这妇人身量小,何叶怕她生不下来,一边叫人准备参汤,一边给她扎针,帮她提气。
一通忙碌后,孩子总算降生,两个龙凤胎都没什么问题,只是产妇身体虚弱,何叶怕她产后大出血,便一直不敢离开。
“姐姐……”
小姑娘掀开帘子悄悄走进来,将热乎乎的鸡蛋饼端给何叶。
“刚做好的,还热乎着,我娘说,给你填填肚子。”
“多谢。”
见何叶伸手接过,小姑娘欢喜地笑了笑,而后便跑去看那一双龙凤胎。
何叶忙活了许久,肚子早就饿了,拿筷子夹着鸡蛋饼一口一口的吃起来,但想着自己进门后便没瞧见家里的男人,不由狐疑。
她打量了一眼床上面色苍白的妇人,又看了看趴在摇篮前看孩子的小姑娘,开口问道:“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青青。”
“那床上的这位是……”
“是我的姐姐如凤。”
何叶缓缓点头,问:“怎么不见你姐夫?”
闻言,青青苦涩地笑了笑,道:“我姐姐她命不好,嫁了个混账,整日里就会吃喝,吃醉了酒,时常走哪儿睡哪儿,我姐姐也管不住他。”
“后来,我姐姐怀孕,他那婆婆不管,我娘便把她接了回来,没多久,咱们那儿就闹了灾。本来那天灾也不大,谁想到他那么倒霉,喝醉了酒睡在了沟里,泥石流下来的时候,直接把他给埋了,等村民们发现的时候,他人都僵了。”
“对不起,我不知道。”何叶没想到随口一问会牵扯出一条人命,顿时歉疚起来。
“没事儿。”青青摇了摇头,而后咧着嘴角笑了,“其实,他没了我还挺开心的,他在的时候,总是欺负我姐姐,如今没了他,我姐姐就不用受欺负了。”
何叶没好意思再往下问。
青青顿了会儿,道:“本来我以为,只要他不在了,我姐姐日子就能好过,不成想,我姐姐的日子更难过了。”
何叶蹙眉,略犹豫了一瞬,还是问了句:“为什么?”
她对其中缘由并不好奇,毕竟猜也猜得出,但是,青青想说,所以,她便给她一个开口的理由。
“因为……”青青低下头,声音里带着几分哽咽,“他死了,明明是他自己造孽,可他们却偏偏把罪责归到我姐姐身上,说我姐姐克夫。”
说到最后一句,青青伸手擦了把脸上的泪。
何叶忽然有些窒息。
她放下筷子,偏头看向床上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