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百思不得其解,也不好开口问。
何叶写完信,将信纸上的墨汁晾干后,这才小心翼翼的叠起来,而后有用信封封好,这才心满意足的回到床边,脱了衣裳,盖着被子睡了。
影十看着却越发觉得奇怪了,按理说,何叶写完信,难道不是应该交给她吗?毕竟,何叶自己也没法给她家主子寄信,可偏偏,何叶没喊她。
影十困惑的翻来覆去,许久没睡下。
翌日,何叶早早地醒来,因为是大年三十,何叶脸上挂满了笑,她先是将信交给影十,托她把信送出去,而后便叫影十在屋子里好好休息,她则欢欢喜喜地往楼下去了。
剪窗花、贴对联,包饺子,放炮竹。
何叶待在家里,欢欢喜喜忙活了一整日,等回过神的时候,已经到了吃年夜饭的时候。
她从堂屋里掀开帘子出来时,漆黑黑的夜空里不知何时下了雪。
何叶站在廊檐下抬眸望时,脑海里忽然就浮现出,雪光下,少年拉着她一路走过巷弄的场景。
她自嘲一笑,鼻尖忽然有些泛酸。
“此时若有君在侧,何须淋雪做白头。”
乍然的声音从身侧响起时,何叶怔住,偏过头便瞧见拿着把折扇的唐飒。
对上何叶的目光,唐飒弯着双桃花眼,笑得那叫一个风流肆意。
老实讲,唐飒在何家也住了一段日子了,这期间除却时不时跟他吵架的白素商,剩下的人小到何树,大到何老二,都很喜欢这个风流倜傥一身贵气的公子哥。
唯独何叶,怎么看他都看不顺眼。
但碍于白素商,也不会跟他吵嘴,只是尽量避免跟他打交道。
“唐公子……”何叶略颔首,道:“雪夜天寒,公子还是进屋歇息吧。”
“哎,这些都是小事。”唐飒“唰”地打开手中的折扇,装模作样地扇了两下,同何叶道:“我看何姑娘你没什么精神,瞧着像是害了相思病,不知,你是在思念谁?”
“唐公子方才还吟诗表思念,不知唐公子又在思念谁?”
“我那是替你吟的。”唐飒收了扇子,走过来道:“我是没什么可思念的,毕竟,我在这里过得如此快活,倒是你,思念了也不说,只憋在心里,如此,可不是好事。”
“唔,唐公子懂得不少。”
“那可不。”唐飒得意的扬起下巴,“本公子英俊潇洒,堪称绝世公子,这世上压根就没我不懂的事儿。”
“唐公子真是博学。”见唐飒大有长篇大论的意思,何叶忙借口说厨房那边忙,于是便施了一礼,快步往厨房去了。
“哎,何姑娘,何姑娘……”
唐飒见她走,便开口喊,奈何他越喊,何叶跑得越快。
眼看着何叶掀开帘子进了厨房,唐飒无奈地叹了口气,“真是,躲什么?我又不是坏人……”
“呵……”冬青哼笑了声,瞥了自己主子一眼,道:“公子,您收敛着些吧,别老去招惹何姑娘,眼下整个儿东黄陂,就您对她来说,最像坏人。”
唐飒啧了声,拧着眉头看向冬青,“你到底会不会说话?”
冬青无奈地叹了口气,“公子啊,算我求您了,您就消停点儿吧,这大过年的,你非招惹何姑娘干什么啊?”
“我哪儿有招惹她?我那是开解她!”唐飒据理力争,“你看看她那性子,什么都不说,但是你看看她的脸,真是心里想什么全都叫人看见了。”
冬青快哭了,“公子,我求您了,您就别操心这事儿了,白家主嘱托您的事情,你还没办呢,你光想这些有的没的,回头事情办不好,白家主又要生气。”
“生就生呗,大不了生个孩子出来。”唐飒一脸无所谓。
“公子,您收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