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老夫人穿了件深色祥云缂丝褙子,墨蓝色襦裙,配同色抹额,发髻只簪了深绿钿花将盘发固定。
简单素净,却足显富贵。
祥云缂丝是陆菀母亲送给她的,单这一件便价值两百金不止。
“祖母安好。”陆菀笑着上前和陆修宁一起见礼。
陆老夫人瞧见俊美挺拔的陆修宁有些诧异,“是宁哥儿啊?长高了许多啊。”
她对这个庶孙一向不在意,让他好好读书,不用整天请安,所以,差不多半个月没见他了。
陆修宁端正的又行一礼,“祖母,修宁这两天吃得多,长得快了些。”
好一副有礼规矩翩翩少年的模样。
“嗯,不错,宁哥儿长得最像你父亲了。”陆老夫人高兴点头。
长子陆善渊是她最有出息的儿子,是她儿子中唯一参加科举中举的。
可惜,陆善渊膝下只有二名庶子,一个是庶陆修旬,今年17岁。
另一个八岁的陆修宁还没入族谱。
她最大的心病就是长房没有优秀的嫡子,其他两房的儿子也没个出色的,侯府后继无人啊。
陆老夫人想到此,喜色退了许多。
陆菀瞧在眼里,笑着扶住陆老夫人,“祖母,宁哥儿懂事,要陪我们去谢府祭拜,还亲手折了金元宝呢。”
“是个好孩子。”陆老夫人欣慰点头,“走吧。”
廊下备了暖轿,仆妇们抬着老夫人和陆菀到垂花门处乘马车,陆修宁步行跟着。
大门口停着挂着武安侯府标志的青幔华盖马车。
后面一辆小点的灰色马车是给随侍丫鬟嬷嬷坐的。
陆修宁上前扶着陆老夫人送上马车,伸出手臂,让陆菀扶着接力上去。
“你一起上来?”
“弟弟骑马。”陆修宁指了指边上一匹老马。
陆菀看了一眼,“回头让冬青到外面给你在外面寻一匹好的,好男儿必须有好马。将来你可是要进白鹿书院的,骏马方显我武安侯府小郎君的威风。”
陆修宁喜不自禁,“多谢长姐。”
好儿郎没有不喜欢骏马的。
大沥皇朝凭打仗夺天下,所以,男女都盛行骑马,贵族女郎也喜欢练骑射、玩打马球。
陆菀坐在陆老夫人对面,对她一脸震惊装作没看见,撩起窗帘看着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