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不能给大公主添乱。
李玉懿一脸无所谓,“我才不怕御史台,一群只会打嘴仗的,屁用没有。”
陆菀噗嗤笑了,“玉懿姐姐,您可是大公主啊,天下女子的楷模。”
“我才不喜做劳什子大公主呢,一举一动都要讲规矩,一进一出都是一大群人跟着。我觉得啊,学你嫁个死人倒是不错,没人管,爱干啥干啥,哈哈哈。”
“我的大公主殿下!”陆菀无奈的看着笑得花枝乱颤的大公主。
李玉懿收笑,揉了揉陆菀的发顶,自嘲道,“好了,不吓你了,不过是嘴上痛快。我又没法塞回母后的肚子,再另外找个娘出生,我的命就这样了。”
“玉懿姐姐,开心最重要。”陆菀挽着她的胳膊。
“嗯,对。必须开心。”李玉懿拧了把她的鼻尖。
陆菀想说让她当心驸马,可又怕她刚新婚不久,沉浸在幸福之中不相信她的话,反而添堵。
斟酌开口,“玉懿姐姐,您可是自愿下嫁驸马的?”
前世,她身为正统贵女,知道望族子女必遵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从来没有过多的想大公主嫁人是否自己喜欢。
她以为自己不同。
以为祖母和父亲心疼她没了母爱,加上外祖母不准她嫁入皇家,所以祖母和父亲由着她选择自己心意嫁给谢怀钰。
谁知,这场欺骗的婚姻,不仅仅是谢家处心积虑,也是陆家有所图谋。
但大公主呢?
她性格开朗,深得帝后疼爱,驸马也是自己选的?
文信侯又会不会也如谢府一般筹谋已久?
陆菀越想越是心惊胆战。
李玉懿笑笑,“皇家之女,婚嫁从来不由自主。不过,驸马貌若潘安,性格温和,待我也极好,算是个良人。”
陆菀心里咯噔一下。
她还是忍不住说,“但是,文信侯人品感觉不太好。”
李玉懿摸摸她的头,“小丫头想这么多作甚?文信侯是文信侯,驸马是驸马。我住我的公主府,不用侍奉公婆,挺逍遥自在的。再说了,娶了我,驸马便无缘官场,我总得弥补他一些,平时并不拘着他,吃喝玩乐都由着他,只要别负我、别丢皇家颜面就行。”
陆菀心里着急。
李玉懿性子刚烈又骄傲,嘴说得轻松,其实容不得驸马二心。
前世她嫁给谢怀钰后自顾不暇,再也没与大公主见面,只是听闻驸马纳了好几房姬妾,大公主究竟发生了什么,她并不知晓。
但皇后和太子出事,大公主定会受牵连。
可现在着急也没用,一切得等她独立自由了才方便。
“哎,对了,听说珍宝阁过两日要开个拍卖会,说是有稀罕的珍品呢,到时候我们去瞧瞧有没有喜欢的玩意?”
李玉懿看着出神的陆菀,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发什么呆呢?”
陆菀回神,“好啊,京城醉月楼姐姐可去过?”
“去过啊,他家的菜式新颖别致,我们挑完首饰就去吃?”
“好呀,我请客。”陆菀笑吟吟。
“行,财大气粗了啊。”李玉懿点了点她脑门,“好了,我得走了。”
正好,她等不及了,想要去醉月楼看下情况,与大公主随行,省去不少麻烦。
陆菀亲自将大公主送上马车,就看见侧门停了辆黑色马车,几个仆妇将一个人抬上去。
陆老夫人动作利落,当晚就将赵如意送到京郊陆氏的小庄子了。
陆菀回到玉颐阁,颐寿堂就来人将事情禀报给她,并解释谢府下了纳妾聘礼,不好太驳谢府面子,余楚容暂时没送。
陆菀也不急。
反正,这两不能这么轻易就早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