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善旬抱着余楚容,心疼得不得了,安慰她,“不怕,大表哥在,谁也不敢欺负你。”
他扭头怒斥,“陆菀,送人的东西强行讨要,态度还如此嚣张跋扈。我是你兄长,岂容你随便欺负人?”
知若一脸诧异,“大少爷,嫡庶尊卑在长幼之上,您可别口不择言。”
冬青更不好行了,“大少爷,什么叫送人的东西强行讨要?这里有些是没有经过大姑娘拿走的。若是送官,这叫偷盗懂吗?”
“滚开!贱婢也敢在爷面前指手画脚!”陆善旬怒斥。
一个抱着亲生妹妹疼爱怜惜,一个装弱仿佛受尽了委屈盈盈落泪。
陆菀当真厌恶极了这两人,满身戾气暴涨,说话尖锐毫不客气。
“陆修旬,知若也是你能呵斥的?我嚣张跋扈怎么了?我咄咄逼人怎么了?我有这个资本,有这个身份!你算什么东西!”
“你!”陆修旬气得指着陆菀。
“你什么你!”陆菀一巴掌拍开他的手指,反手一个耳光。
陆修旬惊呆了,平日里还会和他撒娇的妹妹,竟敢动手打他!
陆菀满目冷煞,“嫡庶尊卑不分,这么多年的圣贤书都读到狗肚子里了!太学你也不用再去了,免得白瞎我母亲的银子!”
太学不让他读?
陆修旬顿时暴怒,“太学是你说不读就不读的吗?”
陆菀睨他,“那你自己付束脩!”
陆修旬一噎。
陆菀声音骤冷,“余楚容偷骗我价值千金的物件,你若不滚开,那你和他一起担责,否则,我将你们两都丢进衙门里!”
陆修旬恍若被猛敲了一闷棍,心虚又慌乱的看向怀里楚楚可怜的余楚容,“什……什么价值万金的物件啊?”
“表哥,没有,别听她胡说。”余楚容更慌。
“冬青念给他听,顺便告诉他们每样价值几何。”
“是。”冬青昂着脑袋,一个字一个字的念,两人听得脸色越来越白。
“我……我……那龙凤端砚是表妹送给我的,我不知道是你的。”陆修旬赶紧松开余楚容站起来。
余楚容气死,拿她东西时一口一个好妹妹,现在就避嫌了!
她娇娇弱弱的扯住陆修旬的腰带,“大表哥,我没有啊……”
陆菀冷笑,“丢肉包子给条狗还会讨好的汪汪两声。你们吃的穿着的用的读书的全都是我母亲给的,到头来连狗都不如,养你们何用!”
“余楚容,在我出嫁之前,必须将东西全部还给我,否则,你等着吃官司吧!”陆菀懒得和他们啰嗦。
“陆菀,你又在胡闹什么!”陆善渊和赵如意急匆匆的走进来。
“表哥莫急,陆菀还小,咱侯府为了她的婚事,已经人仰马翻了,她应该不是故意要闹的。”赵如意柔声劝道。
柳姨娘紧跟进来,看到自己儿子站在余楚容床前看着床上衣衫不整的人,而余楚容正拽着他的腰带,顿时气得脸色铁青。
陆菀挑眉。
有好戏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