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发出吃东西的水声。
直到深夜,贺岁安累到睡着了,学习只学到一半,祁不砚倒是由她,二人弄出来的蝴蝶倒是还在,贺岁安的颜色尤其深艳。
话本被贺岁安又一次踹到地上,她毫无所觉,蜷缩在祁不砚怀里睡觉,小脸泛着暖色的红。
祁不砚长发垂在身侧,与她的头发缠绕到一起。
贺岁安太累。
她打起了小呼噜。
由于贺岁安很晚睡,第二天起得也很晚,日上三竿还在床榻上赖趴着,而祁不砚一早便去喂毒蛊和查看即将炼成的毒蛊。
黑蛇率先吃饱,沿着窗爬进来,房间被祁不砚收拾得很干净,但还剩下一点味道,黑蛇嗅觉灵敏,能闻得出来,却不知是什么。
贺岁安翻了个身。
黑蛇想爬过去亲近她。
以前贺岁安给它喂过肉,黑蛇渐渐将她当作是半个主人了。
还没爬过去,黑蛇就被捏住了尾巴,它扭着扁脑袋看向捏自己尾巴的人。祁不砚似笑非笑地看它,黑蛇又想亲近他这个主人了。
祁不砚却转手将黑蛇放进了水里,跟着他进来的红蛇对此冷眼旁观,银蛇躲在门缝后面偷看,紫蜘蛛也攀爬在屋檐上看戏。
贺岁安醒了。
她坐起来看祁不砚。
贺岁安的脑袋乱得跟鸡窝似的,睡相万年不变的不好,昨晚祁不砚亲手给她换上的新裙子也被她睡皱了“你在干什么”
祁不砚没理水里的黑蛇,朝贺岁安走过去“给它洗洗。”
她明白了。
他偶尔是会将毒蛊扔进水里面,让它们自行洗干净的。
见此,贺岁安没干涉。
她打了个哈欠,从床上下来,穿好鞋子,用另一盆水洗漱。洗漱完,她拿条丝绦随意扎起长发,不编辫子,也不挽发髻。
贺岁安这才刚起来,肯定没吃东西。祁不砚也还没吃,喂养山上一群毒蛊花了不少时间,也还没煮,主要因为不知她想吃什么。
祁不砚以前住在苗疆天水寨孤山,是自己做饭,自己吃的。
味道能入口。
他是只要能吃就行,向来对吃食没太大的要求。
天水寨的人会定期送食物上来,放到孤山的天然冰窖里储存,祁不砚若要吃,便去那里取。
贺岁安刚来苗疆天水寨时就听说孤山有个天然而成的冰窖,一直没去看,今日心血来潮,想和祁不砚去看看“可以么”
祁不砚带她去了。
冰窖在山洞里。
她牵着他的手走进去“你是不是不能在冰窖里待太久”
“嗯。”
祁不砚体内的天蚕蛊其实还没解开,它以前是仿佛跟他融为一体,如今是完全融为一体。
天蚕蛊顶替了断掉的蝴蝶银链的作用令祁不砚继续活着,他不可能再试图炼蛊王解开它,所以到现在也会在极寒冷时陷入沉睡。
在冰窖里待久了亦是。
因此,祁不砚一般不会待太久,取完东西就立刻出来。
他启动打开冰窖的机关。
机关在地上,踩对地方即可,在祁不砚靴子踩过机关的时候,贺岁安牢牢记住那个位置了。
她牵紧祁不砚的手“好,那我们待会儿快点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