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祁顺利地扯出一块黄澄澄的令牌,一见这令牌,晏祁立刻变了脸色。
翻过来又仔细查看一番,目瞪口呆地抬起头,望向如花,身子止不住地发硬。
如花见此,三步并两步上前夺过他手中的令牌,仔细看看过后,失声道:“大内侍卫?这,这两个人是大内侍卫?”
晏祁少见地说不出来话,整个人汗如雨下,后背已经湿了一片。
原以为这不过是一起寻常的强盗,没想到竟然牵扯甚广,甚至还与皇宫有了联系。
他们现在对皇宫二字极其敏感,察觉此事与皇宫有关后,双方一同回过头,看着身后的母子。
此时,二人在他们心中的印象也开始截然不同。
“你们与皇宫有何关系?”
如花锋锐地视线投去,壮汉面上一凛,下意识回过头,看着身后的妇人,颤声道:“娘,此事与你有关吗?”
竟是那名妇人?
晏祁脑子转得快,很快从两件事中,联系到中间的干系,仍有些不确定地开口:“你是不是知道你中了毒,而且,你也知道给你下毒的人究竟是谁?对不对?”
妇人原本不准备开口回答,现在被晏祁一声接一声的逼问,再加上自己的儿子就在前面,一脸震惊地看着自己。妇人深吸口气,也不再像方才那般惊恐,勉强地支撑着自己起身,环顾一周。
最后将视线定到地上躺着的那两名刺客身上,苦笑道:“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还是让他们找到了我。”
“娘!”壮汉没忍住,叫喊出声,一张刚毅的脸上写满了不安。
想不到自己一向安分淳朴的娘亲,竟然会与那皇宫扯上关系,而他完全没有任何喜悦的感受,只觉得这背后,藏着的是自己也不敢接触的真相。
“这位夫人。”如花上前一步,手上的逐鹿刀还在淌着血迹,锋利的刀锋反射出盈白的光芒,也让妇人的眼神有些呆滞。
“按理说,你们二人救了我们母子的性命,我应该对你们感恩戴德才是。”
妇人说话的语速极慢,神情疲惫,“可是你们实在是不该卷进这件事情当中,此事也会连累到你们。”
现在说这些话还有什么用,横竖他们都已经被连累了。
晏祁心中腹诽,现在更重要的,是他们想知道为何这宫内的大内侍卫会来追杀妇人,又为什么,她会与皇宫扯上关系。
还有,她身上中着的毒。晏祁突然觉得,自己手里拿着的药囊分外烫手,而他们此次前来的目的也分外的可笑。
自己竟然还真觉得这妇人极其无辜,甚至还在脑中猜测,这背后会不会藏着什么惊天阴谋。
现在看来,有没有惊天阴谋不好说,倒是能确定一件事。
这妇人从头到尾都在隐瞒着什么,而她隐瞒的内容,恐怕不止自己的儿子,就连她的丈夫都未必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