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的灵堂,竟是在燃烧,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火焰,掩盖了屋中的白,将之渲染成了温暖的红色。坐在灵堂地上里的周嘉鱼也要被火烧到了,但让他意外的,他却并不觉得害怕,甚至反而格外的安心。
火红的焰苗跳上了他的衣服,周嘉鱼感到意识开始变得模糊,在彻底陷入黑暗之前,他好像隐约看到,自己的手,也变得了白纸的模样。
周嘉鱼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当他再次醒来的时候,看见自己躺在床上。
沈一穷坐在旁边,正在低头玩手机。
“我……”周嘉鱼艰难道,“我在哪儿?”
沈一穷说:“哇,周嘉鱼,你终于醒啦!”他放下手机,把自己的大脸凑过来,“要不是先生及时回来了,我就见不到你啦!”
周嘉鱼说:“你……你离我远点,吸光……”
沈一穷:“……”他是黑洞吗?吸光?
这要是平时,沈一穷肯定撸起袖子和周嘉鱼吵一架,但看周嘉鱼虚弱的随时可能咽气的样子,他只能忍了。
周嘉鱼缓了会儿,缓过来了,但觉得自己屁股实在是疼的厉害,他哎哟一声,道:“我怎么了?”
沈一穷说:“你被人看上被揪去成了阴亲。”
周嘉鱼:“……”他犹豫了片刻,才小声道,“我屁股怎么那么疼啊?”
沈一穷叹气,拍拍他的肩膀,说:“兄弟,你别想太多,你屁股疼是因为你在厕所里摔倒了,我们把你拖出来的……你的清白身子还在。”
周嘉鱼:“……”
沈一穷这小王八蛋哈哈大笑。
然后两人聊了聊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原来周嘉鱼遇到的那队伍是接阴亲的,结果不知道怎么的居然就把路过的周嘉鱼看上了,还强行碰瓷儿让周嘉鱼把新娘踩了个稀巴烂,并且强行将周嘉鱼带进了那个世界,差点没礼成。
沈一穷一听到动静就赶了过来,但还是太晚了,周嘉鱼已经晕倒在了厕所。他正焦急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万幸的是林逐水回来了,直接烧了纸人,又用了点法子,把周嘉鱼的魂魄硬生生的拽回了现世。
周嘉鱼说:“我怎么感觉自己像是柯南似得……”到哪儿都遇到事儿。
沈一穷不以为然,说:“你现在还没有对自己的体质有清楚的认识啊,说白了,你在阴物眼里,就是行走的大型人肉汉堡,换你要是半夜三更的看见汉堡在路上走,不会想去咬上一口啊?”
周嘉鱼:“……”
沈一穷说:“哎呀,这年头还好,要是早些年,接阴亲的更多,而且这边好像就有这样的风俗,我给你说,在路上看见红包什么的,可千万不要捡,有的红包就是故意丢给你的,捡起来说不定就被人配了阴亲了。”
周嘉鱼说:“可是我这就和你一起吃了个夜宵,啥也没做啊。”
沈一穷说:“哎,可能是你命中和夜宵犯冲吧。先生让你今天好好休息,明天再去找他。”
周嘉鱼说:“那个,我有点怕,不然……咱们凑合睡一晚上?”
沈一穷倒也无所谓,说好啊。
虽然周嘉鱼是gay,但他对沈一穷是毫无非分之想的,单纯是被搞的有点虚,想让人陪陪。但这种想法显然是非常愚蠢的——半夜周嘉鱼被沈一穷一脚踢在屁股上的时候,他觉得比鬼神更可怕的显然是沈一穷的睡相。
最后无奈之下,周嘉鱼只能抱着被子去沙发上将就了一晚。
第二天沈一穷精神奕奕的醒来,看到已经快去了半条命的周嘉鱼。
“周嘉鱼,你怎么睡沙发上去了?”沈一穷还问。
周嘉鱼说:“沈一穷,为你以后的女朋友感到绝望。”
沈一穷满脸莫名其妙。
周嘉鱼也没解释,捂着疼得厉害的屁股一瘸一拐的吃早饭去了。
吃完饭,周嘉鱼去找了林逐水。